舌的追逐,为什么会这样缠绵悱恻,这么难分难舍,这么揪着对方哪怕变成余灰也绝不放手。
外衫一件件滑落,手摸到背上,是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有一道新伤刚刚愈合,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梁山伯,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波刺客。”
他垂下眼,
“三波。”
我揪住他还没完全滑落的衣领,红着眼眶,带着哭声质问他,
“你做了什么?”
“清君侧。”
“谁让你做的!”
他仰起头,喉结凸起,微微滚动,
“护国大长公主。”
“她让你做你就做,她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这种得罪人的事你都敢做。”
我松开手,死死盯着一旁许是被单花纹许是桌上的花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总之就是不看他。
“司马嫣许我九卿之位。”
我简直连笑都笑不出。
“好小的官,九卿早已名存实亡了你知道吗?如今只有三公充门面。”
虽然我八品,但不防碍我对他的嘲笑,起码我的八品实实在在。
乌鸦嘲笑老鸹黑,但老鸹确实黑。
“你要是跟了我,虽然我不能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六品还是可以争取的,搏一搏你这么聪明五品也行。”
他冷酷肃杀地望着我,全然说不出话。
“你不要以为我非你不可,你死了,有的是跟着少爷我的人,到时候什么条件任人家挑。”
冷飕飕一声笑,
“呵,马文才,你……你……”
他将我拽到身前,手掌掐着我的腰,强忍着没有吐血,
“任人家挑,你!踢下我,找一个新鲜的,在床上让你开心是吗?”
“……”
“一人之下?马文才,你这个混帐。”
不对,他扯我衣带干什么?难道?啊不行不行。
“你松手,干什么扯我腰带。”
“让你一人之上!”
好……啊不行,我倒是想,我不行,我没这个功能啊,我不行啊。
“冷静,冷静。”
“你是不是男人!”
“……”
他松开手,将我的额头按在怀中,如同惊慌的小兽,
“你爱不爱我?”
我的心突然间就嘭嘭嘭跳个不停,揽住他腰,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
“你不愿意碰我,哪个男子都会有欲望,而你从未,你与那些花魁青楼女子缠绵悱恻会更开心些,应该是……更有感觉,甚至你厌恶我。”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意思很明显了,你拒绝我,你就是不爱我。
你以为你顺着他,他就会相信你爱他吗?开玩笑,后面有一千零一个问题等着你呢。
但是你拒绝这一个就不会有后面一千零一个问题了。
该少爷我雄起了,我倒是想,我能吗?我不行啊。
少爷我两眼泪汪汪,一把心酸泪。
我最多摸摸腰,亲两口,我还能干啥。
上吧,上吧,我含着眼泪啃上去,嘴角不争气地流出一行泪,嘶哈嘶哈……
他仰起头,脖颈留下一片红痕,双眼微迷,眸色诡异又迷离,让这种事如同一场暗杀,小心翼翼又警惕万分。
半晌他推开我,一个转身与我滚到床上,
“再等等,等你再大些。”
少爷我火都拱起来了,你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敢退我货,我有这么差劲吗?
我继续拱,头搭在他肩上,一口口啃他脖子。
“乖,没有这种事我依然爱你。”
“呸!骗子,渣男,花言巧语,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爱我。”
他一声叹息,
“文才,我不是猪蹄或者其它吃食。”
晴天霹雳,少爷我被嫌弃了?
他直起身,理了理衣衫,遮住脖颈的痕迹,虽是唇色苍白却依旧风光霁月。
对比下来我则躺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双眼呆滞,一欺被欺负惨了的表情。
他回首看了我一眼,许是见我太可怜,用苍白柔软又冰冷的唇吻了下我的额声,带着一点点叹息说,
“乖以后教你。”
少爷我一个挺身坐起来,抹了把他亲过的地方甩了甩手,捂住颤抖的双唇,两眼泪汪汪,对着他一通指,
“你,你,你!你以后别来我房中,渣男!我们不共戴天,你再敢过来,我让少言打死你。”
他摸了摸我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言说的对,外面的野男人一点也不值得留恋。
气死少爷我了。
今霄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