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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少爷我第一次认真却输得这么彻底。
屋里莫子初在床上笑得打滚,少爷我打开瓷盒一看,坐在床上呆呆地望天。
莫子初笑了一会,坐起来手勒住我的脖子,
“文才,我是你的小妖精,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说我怎么得罪祝英台了?他拿胭脂来笑话我。”
莫子初瞥向我手里的瓷盒,风流地笑了笑,
“傻文才,这是口脂,是往唇上涂的。”
所以有什么区别吗?
“我也没得罪他啊?难道是因为梁山伯?”
莫子初将口脂打开,嫌弃地丢到一边,
“用过的也好意思送过来。”
少爷我将瓷盒合上,放在阳光下仔细瞧,这瓷盒可真漂亮,还带着一股香气,瓷盒打开里面还另有玄机,上下都可以装东西,分成两色。
一色牡丹红,一色红霞色,泛着细碎的光,好看极了。
外壳是带着裂纹的红色釉光,这个瓷器便十分难得。
“喜欢这东西干什么?我送你个美人画给你。”
少爷我开上合上,这个瓷盒开口处好像有一种吸力,发出“啪嗒”的声音。
少言回来后就看见自家公子着魔似的开合一个瓷盒。
他拴住马,脱下斗篷,抿住了唇,
“莫子初,这东西谁送来的。”
莫子初正在窗前无聊地摆弄着金鱼,
“噢,是祝英台。”
于是少言向我伸出手,我立刻把口脂藏在身后,
“干嘛,不就是个口脂吗?”
“口脂!”
“你干嘛这么大声?”
“公子可知这便是私相授受,马这种活物就算了,这东西绝不能收。”
少爷我笑得好大声,
“少言你笑死我了,祝英台可是大家闺秀,你别欺负少爷我不懂,莫子初他说私相授受。”
然后莫子初没笑,少爷我闭了嘴,摸了摸鼻子。
“给我!”
“不要!”
“公子没见过世面吗?夫人每个月给你那么多月钱,马场商铺就好几间,白马我可以理解,这口脂……”
少言扭过头,说不下去,好似这口脂就是洪水猛兽。
“你误会了,不要老是往那方面想,这样世界都不美丽了。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祝英台吧。”
少言想
——他相信祝英台就有鬼了。
“对啊,收个口脂怎么了,文才喜欢便拿着玩玩,左右不过个玩意。”
莫子初招了招手,那匹白马便自来熟地蹭他手。
“你不明事理,也该读过话本,那些书生是怎样夜会佳人!”
“我倒是想夜会,梁山伯不得把少爷我踹出去。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少言对着我鼻子一通指,最后跳窗跑了出去。
少爷我趴在床上用手指点了一点口脂,莫子初倾身过来,我蒙上被子踹了他一脚。
“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
莫子初手撑在被子两侧
“文才,我想过了,从前是我太无趣了,你喜欢梁山伯无非是他野性难驯,若你不喜欢在上面,我在上面也可。”
少爷我吓得一激灵,轱辘一下直起身,
“你……你想干嘛。”
“文才,我及冠了。”
他隐晦地看着我,少爷我拍了拍他的肩,
“你还是在下面吧。”
“那今夜……”
“今夜你睡床下,让少言睡床上。”
他绷着唇,眼睛里都是委屈。
你委屈,少爷我还委屈呢!
我扯回他压住的衣裳,推开门赶紧跑了。
“看什么,你只是个宠物明白吗?”
他的目光转向白马,走过去,笑着点了下白马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