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不要这么小气,只是一首诗而已,你这么厉害,以后肯定可以作出更好的。”
少爷我把领子从他手里揪回来,欢欢喜喜地跑过去,
“美人,我来了。”
梁山伯坐回座位上,
“再来两壶酒。”
那小厮又端来两壶酒,上酒时,神神叨叨地说,
“公子,那小公子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你也不像贪图富贵的人,他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今朝甜言蜜语,他日冷言相对。”
“谢谢,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你还不信,算了,你们这些人劝也劝不动。”
*
花容姑娘的房间如她名字一般花团锦簇,少爷我上前摸了摸,才知是纸花,不过倒是挺香的。
一张梳妆台,一架琵琶,用珠帘隔开一个隔间,放着一列乐器,桌上还有许多不知用处的小玩意,除了口脂与胭脂勉强认得,其他还真不知有何用处。
少爷我好奇,一个个翻开,这时床帘被掀开,坐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她一身浅绯的外衫,笑时脸上染上红晕,像傍晚时分的霞光,唇若朱砂,指如柔夷,她的面容圆润柔和,媚色动人,声如黄莺,
“很少有公子稀罕这玩意,是花容不够动人吗?”
少爷我的腿先软了一下。
“花容姑娘当然是最动人的。”
少爷我觉得,我以前的望乡楼都白逛了,居然不知道还有这等美人。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床上,媚眼如丝,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真是让人骨头都酥人几分。
少爷我忘乎所以地上前,
“好香啊,你用的什么香?味道好独特,像冷梅香,但却后劲浓郁,若说牡丹香,味道又不像,也不似街上廉价的香料。”
她怔怔地听着,含笑地望着我,少爷我赶紧轻咳一声,
“那个我是替别人问的。”
她滑倒在床上,半撑着额头,像一条慵懒餍足的美女蛇,
“公子不会来我这里,还想着别人吧?”
她手攀着床沿站起来,解下最外层的罗裳,两条白腻的胳膊像脆生生的藕,少爷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跌坐下来,完全失了言语,呆呆地看向别处。
她靠过来,我触电般地躲开,她愣了一刻,又笑道,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女子闺阁?”
少爷我用扇子撑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番,尴尬地说到,
“也不是……你……你……把衣服穿上吧。”
她没穿,又脱了一件,少爷我赶紧转过身,一双手攀过肩,摸在脸上,红艳艳的指甲衬得肤若凝脂,
“自重……姑娘……自重。”
她嗤笑一声,声音酥媚入骨,
“你们这些读书人啊,总是想让大家闺秀与你们做些不害臊的事,又想让我们这些姑娘从良,从一而终,左右是看不起我们。”
原来还可以这么直白吗?少爷我长见识了。
“姑娘误会了,我有未婚妻了,先告辞了……”
才走两步,她轻轻拉住我,
“别走啊,有未婚妻来这里做什么?她有我美吗?有我识风趣吗?”
少爷我随手从身上摸出一块玉,塞到她手里,挣开她,逃似得跑到门外。
出来后,少爷我腿都软了,冷不丁一双手将我拽进角落里,淡淡的松雪香萦绕在鼻端,少爷我意外地平静下来,直到我嗅到浓重的酒气,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啧……或者说你根本就无法满足她。”
“她又怎么能满足这样的你,我才能让你体会到快乐,你离不开我的,是么?”
噢……完了,又来一个。
这个还喝了酒,一身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