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悠悠向前,挂着马家的家徽,自然无人敢拦。
车内十分宽敞,可以容得下两个人和一张琴,梁山伯坐在对面调试着古琴,气质如松,人却如兰,平静孤高,卓而不群。
权贵对他是一种亵渎,就像兰花从来都是长在深山幽谷中,而闹世的兰花从来都来没有那种高雅的气质与生命力。
“你这身衣裳深得我心。”
“你喜欢这种艳俗的颜色?”
少爷我现在对他十二分的不满意,
“不喜欢,但是你穿着我十分开心。”
他的手平放在琴弦上,目光平静,
“哦……是这样,要我经常穿着吗?穿着你喜欢的衣裳,做着你喜欢的事,说你喜欢的话,高兴时看两眼,不高兴时便晾着,只有这样你才会开心吗?”
我的心仿佛被拧了一下,吸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文才,这样的我会逐渐凋零,只剩一具空壳,你愿意吗?”
少爷我属实生气,气我自己,怎么他示弱一点少爷我就心软,我是前世欠了他吗?
他突然将我拉过来,距离从遥遥相对,到只隔着一架琴,他望着我我却不看他,
“你当然愿意,你只想让我臣服。”
少爷我回头,对他怒目而视,就是不说话。
半晌他突然俯在我耳边,开口,
“你当然可以,尽你所能吧,让我心甘情愿臣服,我期待那一天。”
少爷我看着他,目光不自知地柔软了几分,
“你……你不骗我?”
他悄悄勾起唇角,声音很轻,像含着一块糖,
“当然,我从不骗自己的同窗。”
少爷我暗暗地搓了搓手,嗯……梁山伯又可爱起来了。
“那……那我该怎么做?”
他怔愣了一下,眉目舒展开,目光灼灼地望着我,半晌迅速变脸做了个苦恼的表情,
“不如你欺负一下我?”
少爷我古怪地望着他,小心试探,
“你……你是不是骗我,我欺负你你肯定恨我,怎么会听我的话。”
他重重咳了几声,
“你可以不信!”
说罢便撩开车帘要下车。
少爷我见他下车赶紧拉住他,
“谁谁说我不信,那你臣……臣什么服以后不许欺负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的长发如水,随便用一支玉簪束住,是艳俗的杏花样式,配不上他。
少爷我顺手拔下,一头乌发泄在手上,冰凉凉的格外舒服,他的手指挑起我的脸,凑近想要吻我,少爷我一下拍开他的手,掐住他的下巴,于是他的手便重重按住我的肩。
少爷我不甘示弱,将他推倒在车厢内,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弯弧,散在地上,他也随手扯开我的发带扔出车外。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要。”
这种时候说什么话,少爷我按住他,确实他动不了后,俯身凑近。
“文才,你是在乎我的,你的心在我这里,不然你不会抛开少言来找我。”
他望着车窗外,悄悄勾起一个笑。
少爷我突然就没兴致了,正要起身他突然拉倒我,翻到我身上,吻了上去。
完蛋,大意了!
梁山伯你混蛋,你说过不骗自己同窗的。
过后,少爷我躺在车厢里直喘气,他撑着胳膊看着我,掀开我脸上的长发,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梁山伯你给我等着!”
少爷我又又叕叒放狠话了。
“可有小字?”
嗯?梁山伯你跑题了好不好,少爷我在放狠话,你居然不给我面字,聊别的!
“我……我要向师长告你的状,我要让少言打死你。”
“叫山月如何?”
“我……我……你……你……来人把他给我扔下马车,让他给我走着去赵家,找个泥地扔!”
他嗤笑一声,
“还想救小蝶吗?怎么办少言不在,你该靠谁呢?谁给你出谋划策、冲锋陷阵呢?”
少爷我决定利用完他再扔他。
“哼!想!”
“想就……”
他俯身在我耳边,卷着舌头说,
“帮帮我……”
少爷我生气地揍他,
“梁山伯你信不信我找人做了你。”
他歪头笑得无辜又志在必得,
“文才,你好像被我气得失了理智了,你动了杀心,不,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想杀我,你的目光是气愤又逞强的。”
少爷我怎么能让他看穿我,那样我就落了下风,他说对了,我就是想让他臣服。
我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