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祝英台难耐地皱了下眉头,
“随你吧。”
银心喜笑颜开,
“谢谢小姐。”
此刻她才注意到祝英台紧皱的眉头,
“小姐……你……你不舒服吗?是不是那个姓马的又欺负你,小姐我替你委屈,你想嫁什么人嫁不了,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银心跺着脚,恨得牙痒痒,恨小姐命不好,恨那个马家公子不学无术,仗势欺人。
小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往火坑里跳啊。
“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是不是今日我轻佻了,世人都喜欢三贞九烈之人,我……”
去他的三贞九烈,银心想。
他马家公子那德行也配。
“小姐,我看梁公子不错,小姐,这时还不算晚。”
祝英台倏地转过头,目光似划过磐石的剑光,眼中第一次带着凶狠,
“哈哈哈……银心你当我是什么?窑姐吗?”
银心慌张地跪下,
“小姐,银心错了。”
祝英台阖上眼,
“你起来,我没让你跪我。”
他趴下来,绝色倾国的容貌在烛火下似雾似幻,带着另一种柔和的美丽,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会离我而去吗?像幼时的鹿一样。”
他绝不允许。
他第一次意识到,美貌是一种特权。
他握住拳,圆钝的指尖在手心里掐出深深的血痕。
夜色深深
他似乎病了,在床上不停地咳,有人将药端来,轻轻喂给他,柔软的唇舌相交,他睁开眼,
“文才,他快回来了。”
那人轻笑一声,
“我替他照顾你,他得感谢我。”
他阖上眼,十分痛苦,
“他会杀了你的。”
“让他杀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爱我吗?”
“哈……美人这个词太奢侈了,不要轻易说出口。”
他直起身,三千鸦丝垂落,傲气中带着柔色的五官在月光下皎如明月,似乎带着淡淡的光辉,美得只剩下月光没被夺了颜色,
“你不爱我,所以在梦中,你都不是我的。”
他抱住她,像抱住一团空气,虚无地只剩下冷,
“我等了你好多年,知道要和你共度一生,我是欢喜的,谁若是和我抢你,我会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