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木瓜(1 / 2)

“你长大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只到我胸口。”

祝英台的手十分冰冷,像握着一块薄冰,稍稍用力便碎了。

他突然出声,让本就登徒子行径的我吓了一跳。我讪讪松开手,装作拍蚊子,试图挽救我本就不存在的形象,

“那什么拍蚊子,一不小心就……就……”

就抱在一起了,这话你信吗?

文才啊文才,你这是喜欢吗?你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啊!

“伸出手来……”

“啊?”

“伸出手来……”

“不要了吧,少爷我就是抱了一下,还要打我手心吗?少爷我也就被阿娘打过。”

他垂下眼睫,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眼底,三月的春光似乎就在他的眉稍,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么温柔。

手心呆呆地朝上,是挨打的标准姿势。

冰凉的玉琚放在手掌里,指尖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扣在手心。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少爷我读书少,属实不知什么时候送给祝英台木瓜,再说……这就完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摇着手里的玉,

“祝英台你要什么地方的木瓜,我给你买,十筐够不够。”

他没有回答,径直踏上桥,飘飘走了。

那就是不够了,十筐确实小气,那就二十筐吧。

而南方的天气,总是东边日出西边雨,下了几场透心凉的秋雨,少爷一边我抛着玉琚玩,一边想木瓜的事。

少言穿着梭衣从雨里回来,冰冷的雨水淌过脸颊顺着锁骨流进衣领。

他散开发,用干毛巾擦拭,我无聊地瞅了他一眼,

“你不脱衣服吗?你身上都淋湿了。”

他迷迷糊糊地开始解衣裳,脱到腰处猛然抬头看向我,随即木然地将里衣拽上。

少爷我看着窗外淅沥的雨没有留意他,世界仿佛只剩下雨声,

“少言,你说收人玉琚该回什么好呢?送木瓜是不是太寒酸了?”

一声惊雷平地而起,这似乎是今年最恐怖的一阵雷鸣,噼里啪啦不绝于耳,天空亮一阵暗一阵,我回过神,少言正呆愣地望着我,而声音格外干涩,

“是……是祝公子送的吗?”

少言怎么知道?

“是啊……”

少言恍惚了一瞬,扭过头,似乎极难开口,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心悦你,你喜欢我吗?收下了便是喜欢的意思。”

秋风凉人心脾,他扭过头,那个在他眼前却依旧让他朝思暮想的小公子趴在窗口睡着了。

他不懂,他为何要读懂《诗经》里那些男女缠绵的诗篇,好让这世上再多一个失意的人。

他垂下头,看着小公子昏沉的睡颜神色郁郁,而窗外是打着芭蕉的雨声,

“睡吧,小公子,你的少言会一直守着你。”

他想落下一个吻,却只敢将外衫披在她肩上。

“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说了。”

爱上一个人,心会很痛,会无力,会看她一眼都耗尽全身的力气。

雨停了

我迷迷糊糊地挥开床缦,窗外不少学子游湖泛舟,烧上炭火,烤着肉,什么温酒?

在国子学喝酒,一旦遇上颜真卿就要从游湖变成游泳了。

莫子初穿着银白的锦衣,搭着一艘小船拿着渔竿向我招手。

才下过雨,突然走至室外还是有点冷的,只能笼了笼敝口的外衫,飞快地往小船上赶。

这时彩霞已经漫上天空,红彤彤一片,水光倒映着天光,白鹭飞过荷塘,一时只觉视野前所未有的开阔。

忘了寒冷,忘了身在何处,我张开胳膊,对着天空喊了一声,船的帘子被掀开,少言走出来。

“少言也过来了?”

莫子初一边手忙脚乱地折腾着手里的肉,一边说,

“我请的,这叫以德抱怨。”

少言冷哼一声,

“说得好像我欺负你。”

莫子初添了一把炭火,凉凉开口,

“是不算欺负,只是手段低劣。

“动手你打得过吗?”

莫子初瞬间炸毛,一把甩下手中烤到半熟的肉,蹭地一下站起来,

“那打一架啊?”

怎么说呢?别人的游湖是兄台,吟诗,烧烤。

少爷我的游湖是咣咣咣,哐哐哐,咚咚咚。

我淡定地接过莫子初扔下的烤肉放在火上翻面,撒调料,翻面……

此时从远处看可以看见师长的画舫在前面一骑绝尘。

袅袅轻烟飘出,应该是温上了酒,画舫里传出铮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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