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惊鸿(1 / 2)

室内熏着香,窗帘处垂着轻薄的纱幔,风动可以看见在松木床上安睡的小公子。

十里荷塘里,浮光掠影,盛开的、含苞的粉荷与白荷被风吹得摇晃,荷叶沙沙响,正是少年不知愁,梦境了无痕的好时候。

少言推开门,可以看见床后的美人屏风,有的公子会将屏风放在床后,但大多数也是放在床前,不过会比女子的小巧精致,大多或是端庄或是活色生香的美人。

但他家小公子的屏风是小公子自己绘的,美人白衣踏红梅,仅仅侧着脸,露出一点远山眉与含情目,伸着细腻白净的手要够什么。最出格的是这美人裙下有一条白滚滚,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少言推了推小公子,

“少爷你已经躺了三天。”

他家小公子哼哼一声没有回话。

少言叹了口气,看到小公子曲着腿,抱着自己膝盖的睡姿就知道她不开心了,为此夫人还纠正过,毕竟士族公子连睡姿都得是端正的,但看现在的样子很明显夫人没有成功。

夫人的高明手段在文才身上总是失效,年幼时她的床是坚硬的紫檀木,大部分士族的床都是硬床,一方面是不想让自家的孩子太过娇气,另一方面是硬床确实对身体好,睡眠质量高,精力充沛。

但小公子转头就睡了书柜,所有人找了一天才找到在书柜里熟睡的小公子,睡得还是的金丝楠木做成的书柜,里面都是文玩名画。

夫人全靠良好的教养才把火气压下来,冷笑一声,

“眼光不错。”

手一挥将床换成柚木,这次文才爱不释手,左闻闻右嗅嗅床上的香气,然后夜半又睡了书柜。

夫人大手一挥决定让文才跪祠堂,少倌哥哥左右周旋,连连求情,最后才将床换成松木。

松木质韧,床也较软,上面还铺了十几层丝织物,正值夏季盖着一层芦苇席,冰冰凉凉,躺上去就不想起来了。

她真的是吃不得半点苦,受不得一点委屈。

少言踌躇半晌,吐出一声丽娘,接着断断续续地说,

“丽娘……不过是个丽娘,明天我给你找个美娘,花娘,俏娘……”

少言说话时,我半眯着眼,心里着实提不起一点兴趣,少爷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少言停顿了一会,凑到我耳边,平日冷硬的声音放柔,反而有一点不自然,

“文才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耳朵动了动,心里默念,我要矜持,少爷我正在思念丽娘,不能有杂念。

唔~我好无奈,好伤心,只有无所事事才能治愈我受伤的心灵。

但是说说也不要紧吧,

“那个……其实少爷我要求也不高……”

我睁开眼,少言在床头低着头看着我,他眼皮垂下,神色平静又带着一点专注,似乎我什么要求他都不会听,但却会老老实实地照做,也许这也是一种温柔。

是独属于少言的表达方式。

风吹过,我们宽大的衣衫飘起,似乎融在了一起。

我枕着胳膊,眼巴巴地对少言说,

“这个我喜欢既清纯又性感,既不谙世事又通晓世故,既高贵又可爱,既……”

我还没说完,少言扭头便走。

我光着脚下了床,揪住他的袖子,少言背着身,冷声说,

“没有这样的人。”

我可怜兮兮,

“可是……”

少言哼笑一声,

“少爷,就算真的有,你觉得那种女生凭什么看上你。”

啊这……

“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打击我的。”

少言的手托起我的脸,阳光映衬在他眼里的光像明灭的灯火,

“我是不想你再难受一次。”

他一只手托着我的腿弯,一只手架在我腋下将我抱上床,我的手圈住他的脖子,身体落在床上又缓缓松开。

“少言,我无法忘了沈丽娘,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了。”

如果我是女孩子,应该和她一样。

少言缓缓枕在我床上,拂过我耳边的碎发,眼睛望着我,悄悄地露出一丝笑,柔声说,

“我会让你见到最好的女子的。”

文才说的女孩子也许有,就在他眼前,她是一个矛盾体,她整个人都充斥着叛逆与美好。

她嗅了嗅他,声音带着一丝困倦,

“少言,我要睡一会,但你别离开,我喜欢你身上薄荷的味道。”

转眼,星汉灿烂而年少的岁月总是安稳且美好的。

少言昏昏欲睡,梦中却到了昨天这个时候。

夫人点了檀香,他立在下首,一字一句说文才近日的情况,夫人正在练字,是雅正的小楷,年幼时文才便跟在夫人身边学字。

可士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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