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田假,终于要摆脱繁忙的学业,同窗们纷纷表示要搞个活动大肆庆祝一下。
当陆展元问我意见的时候,我思索了好一会,
“咱们的学业繁忙过吗?”
陆展元沉默了一瞬说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搞个活动,一定要盛大热闹有新意。
“要不搞个庙会,找个同窗扮观音,兄弟女装什么的不亦乐乎呦……”
陆展元伸出个大拇指,
“不愧是马兄,想法果然阴损,不过这么阴损的想法前辈们早就玩过了,每个授衣假前都会搞一回。”
果然国子学的学长们从未让我失望。
我这边感叹看,那边陆展元苦口婆心,
“马兄啊……这可是你成为领头人物后第一个田假,可一定要风光起来,不能被学长们比下去啊。”
言之有理
“那搞个舞台剧吧。”
陆展元满头问号,
“马兄?何为舞台剧。”
我解释道,
“就是一群人扮成各种不同身份,演出这些不同人物间的故事。”
陆展元明白了
“噢是戏曲啊,可同窗们听戏可以,唱就……”
我安慰道,
“不用唱,就演出那种感觉就可以了,就和看话本一样。”
陆展元瞬间就明白了,
“噢就像我和小蝶姑娘演狐妖和书生啊。”
不错,孺子可教。
等等!狐妖书生?和小蝶?
敲!少爷我看上的人陆展元你都敢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让少爷我戴绿帽子。
信不信我抽你!
我的眼神越来越危险,陆展元看了一会琢磨出味来,马上和我喊冤,
“冤枉啊,马兄,我和小蝶姑娘只是打算联手出一个新话本,题材是关于狐妖和书生的。”
说着乖乖地奉上话本,书上的标意就可圈可点——霸道书生的风流女狐妖
我随口问了句陆展元是演书生吗,他说他演狐妖。
咦?
“狐妖不是这样子的,它们一点也不风流,也不爱勾搭人,还饱读诗书、学识渊博,性情洒脱,就是有点傻,拿一根鸡腿逗它就开心地露出尾巴。”
我翻了几页,状似无心地说到。
陆展元听不得别人这样说他手里的角色,撇了下嘴,
“你见过?”
“算是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写女狐妖,写男狐妖吧,男狐妖一般比女狐妖好看,绝色的狐妖都是男孩子。”
陆展元接过我扔来的话本,满头问号。
这说的,和真的一样。
不过狐妖为什么一定要勾搭人呢?要不改改?
回到学堂,同窗们睡得四仰八叉,我借了儒学博士的呼尺狠狠拍了两下,结果完全没用。
这时陆展元在旁边喊到,
“地震了!”
同窗们缓缓睁了一眼,又迷迷糊糊地睡去,让人不禁怀疑这国子学的饭食里是不是加入安眠的草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国子学是给人下蒙汗药的黑店。
陆展元挠挠头,
“得喊他们喜欢的东西”
噢……这样啊,我灵机一闪,
“颜真卿过来了!”
“什么颜真卿?哪?哪!”
“颜真卿!学生想请教双修之法!”
“学……学生也想!”
你们那是想请教吗?你们那是缠人家身子,你们下……下……
等等……梁山伯怎么没在,说起来自颜真卿罢课后就没在课堂上见过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展元最近怎么没见到梁山伯呢?”
陆展元愣了一瞬,无奈地说道,
“马上就是田假了,现在重要的是舞台剧,马兄提梁山伯干什么,人家好着呢。”
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么先干正事吧,
“同窗们马上就是田假了,咱们要搞一出舞台剧!大家开心吗?”
场下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
“开心!”
同窗们的声音振聋发聩。
“同窗们知道舞台剧是什么吗?”
全场沉默了……
有人弱弱地说,
“不知道舞台剧是什么和咱们搞事情不冲突啊。”
全场比刚才更沸腾了,一件外袍扔我脸上,同窗们纷纷扬起手里的外衫,跳得比谁都欢,脱得比谁都快,扬声高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开心!”
我背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顶,转身会长鸡眼的。
还是那句话,我常因自己过于正常而与周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