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把他吃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宫尚角想起宫紫商逢人便啃的模样也暗地里抖了抖,若真是那样侍卫营应该会被杀个片甲不留吧。
“忍冬姑娘呢?我以为你今日会把她带来。”宫尚角呷了口茶,压了压脸色。
“我送她去医馆了,哥,你要见她吗?”
“那倒不是,我听……下人说你们昨日玩的很是开心,便多问了两句。”
“算了吧,哥,她这人经不起逗,我不过说她哭的难看,她便追着我跑了大半宿。”宫远徵作势捶了捶腿,“差点儿把我累死。”
宫尚角嗤笑一声,“哪有说人家姑娘丑的道理?再说了,我观忍冬姑娘容貌仪态都是上好的,怎么偏生你非要说人家丑?”
“我不过随口一说嘛。”宫远徵撇了撇嘴,“我看她那么伤心,随便说两句哄哄她罢了。”
宫尚角笑着摇头,他弟弟还是小孩儿心性。
医馆
忍冬初到医馆坐诊,本以为没什么人愿找她看病,没成想这一天的人竟是络绎不绝,宫门女子有时还是会觉得身份不便,不愿来医馆,如今有了忍冬,便一股脑的都来看病了。
这一整天便是问诊抓药,往常有些药方喝不得的一煎汤药便被她喝了,也省的再去煮药了,这么多天竟第一次吃了顿饱饭。
“宫门女子大多受雾气瘴气影响,湿寒入体,月事不顺,时有腹痛,虽有白芷金草茶,但也是供给外面来的新娘们以及宫门夫人们的,若是整个宫门都要用怕也是巨大的损耗。”忍冬翻看今日的医案喃喃自语,“即使不考虑子嗣只是寿命可能都会有所影响,白芷金草茶还是贵重了许多。”
抬头恰好碰见来还医案的宫门大夫,“先生,请问我能看看白芷金草茶的配方吗?”
“这……”这一问倒让他犯了难,虽说白芷金草茶不是那些毒药或是百草萃之类的,但也算宫门秘药,忍冬不过刚刚在宫门住下,若是告知不知是否有不妥之处。
“若是不方便的话,那……我能讨一碗喝吗?”忍冬还未饮过,宫远徵没提,她自己也觉得没必要,喝了也是白喝。
大夫一听连连点头,擦擦额间冷汗,“自然喝得,姑娘稍等片刻,过会儿便叫人送来。”
“有劳了。”
仔细品过后,忍冬不禁感叹这宫远徵当真当的起天才二字,用药的奇思和剂量都远非这个年纪的人能达到的,不过宫门毕竟是富贵之所,用药难免金贵,仔细考虑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趁着药香未去,匆匆提笔写下刚刚品出的药方,又写了一张改过的药方,如此这般宫门的侍女嬷嬷们也能少些苦痛。
“小姐,可要备膳?”景淳今日也一同跟到医馆伺候,见忍冬搁笔才张口问到。
“不用了,你去吃吧。”忍冬看着新药方高兴地移不开眼,“对了,徵公子今日会来医馆吗?”
“大抵是会的,听说徵公子每日早晚必来医馆侍弄草药。可是小姐,您今日粒米未进身体吃不消的。”景淳攥了攥手指,要是真饿出个好歹,她可怎么交代啊!
“没事,我饿了就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景淳姐姐不必忧心,先去休息吧。若是碰见徵公子便来知会我一声,我有事找他。”忍冬拍拍景淳紧攥的手,让她安心,“我又不是小孩子,饿不坏的。”
景淳踌躇半天,才不得已离开,临走前还特地嘱咐,若是饿了一定要唤她传膳,得了忍冬的话才放心离开。
还从未有人如此关心她吃没吃过饭,忍冬慢慢喝着剩下的白芷金草茶,药是好药,就是难喝了点儿。
待天全黑下来景淳才来回话说宫远徵刚回了医馆,忍冬便拿着药方提着裙摆往药庐跑去,见灯火亮着便敲了敲门。
“谁!”
“是我!忍冬!”
……
半晌没有回话,忍冬皱了皱眉,又敲敲门,“徵公子?”
“等着!”
听着里面的人似乎有些不高兴,忍冬缩了缩脖子,耷拉着脑袋立在门口。
半晌,里面的人才出了门,带着一股药香,忍冬嗅了嗅,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瞪大了眼睛,“出云重莲?你在种出云重莲?”
宫远徵面色一冷,“你怎么知道?你偷偷看了?”
切——忍冬撇嘴,“谁偷看你啊!人不大,脸不小,味道,我闻到味道了。我爹也给娘种过,不过出云重莲种子稀少,待我的血能用之后便没再种过了。闻起来还有不到三月便能开花了,你还蛮厉害的嘛。”
“真的?真的还有不到三月?”宫远徵虽种过一次但还是摸不准开花的时间,心里只有一个大概的猜测,竟与忍冬所说不谋而合。
“那当然了,骗你干嘛?”忍冬仰头瞪了一眼宫远徵,又想起自己此行目的,便要把药方拿出来,谁知被一个踉跄拽进屋里,“你干嘛?”
“那你看看我种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