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点点头,“早年间有传言,只不过秘术失传已久,不为外人得,而且被选中之人所历之苦非常人敢想,所以一直没人信罢了,看来药王谷谷主的确精于药理之术又有……非同一般的心性。”
宫远徵点头称是,“确实,我读古籍中不过寥寥几句,看起来已是惊人,真没想到有人能在亲生女儿身上下此毒手,忍冬说是为了她母亲,我看她也不似有所怨恨,她母亲大抵是很好的人吧。”
谈起母亲二人不免陷入沉默,半晌,宫尚角说道,“还是多照顾些,她看起来与你差不多大,她遭此变故,即便心性再坚强也会难过的。”
“嗯,知道了,哥。”宫远徵想起十年前宫门变故之时他的茫然,似乎也能理解一些。
“无锋之事还需小心,贾管事死的蹊跷,还需查探。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的确需要远徵弟弟帮忙,这件事我不便做,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哥,你尽管说。”宫远徵嘴角忍不住扬起。
“我想让你把上官浅从女客院落接回来,暂住角宫。”
“这么快?”不悦立显,宫远徵握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比起你还是慢了点儿。”宫尚角眼看着弟弟又要生气,立刻接道,“上官浅底细尚且不明,我倒不怕宫门之内有人对她动手,我只怕她伤了宫门之人。”
听了这话宫远徵才勉强安定下来,“好,我这就去办。”
傍晚 徵宫
“小姐,徵公子大多数时间都在角宫,今日怕是也不会回来了,先传膳吧。”侍女在门外说道。
忍冬把门打开,让人进来回话,“传膳倒不必了,你可知医馆如何走?”
“知道倒是知道,只是近来无锋作乱,宫门人心不安,医馆是不能随便进的,若小姐身体不适,还是我去寻大夫来瞧瞧吧。”侍女今日刚刚被调来徵宫,本就堂皇,若是第一天主子就病倒可还了得?
忍冬本想今日随便煮些汤药喝喝,现在想来是喝不成了,便讪讪一笑,“无事,只是说日后要去坐诊,提前问问罢了。我一路颠簸劳累,没什么胃口,今日只要一碗白粥便好。”
“是,小姐。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我陪小姐去医馆可好?”
“多谢,还不知怎么称呼姐姐。”忍冬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半头的侍女问到。
侍女听了吓得立刻摆手,“小姐莫要折煞奴婢了,唤我景淳便好。”
“景淳姐姐,我初来宫门,许多规矩都不明白,还望姐姐日后多多提点。”忍冬不敢想宫远徵会处处帮扶她,说不定直到他有求于自己那天才能再见一面吧。
“她不过一个丫鬟,能帮你什么?怎么还不传膳,我都饿了。”人还没到,说话声却先传到屋里,景淳当即往忍冬身后缩了缩。
忍冬回过神拍拍景淳的手背,“徵公子回来了,那你便下去传膳吧。”
景淳应了便退出门外,匆匆给行至门口的宫远徵行了礼便快步走开了。
“怎么?在别处受了气,要回家来撒?”忍冬看着近乎是小跑退下的景淳勾了勾嘴角,这宫远徵在宫门内怎么看起来比无锋更吓人。
宫远徵默默按了按暗器袋,想起刚刚上官浅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说话便又阴阳怪气了几分,“呦,不是吧,有些人不过一下午就把自己当成徵宫的主人了?连我也敢说?”
忍冬见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不想理他,回身去木几前坐下,“那哪能啊,谁敢不把我们徵公子放在眼里?除非是瞎了眼了,哎呦,天色暗了,容我点个灯,不然可瞧不清呢。”
“你!”宫远徵这一夜四处吃瘪,本就愤懑,一下子急得满脸通红,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好了好了,傍晚露气重,快来喝杯热茶吧,免得染了风寒,角公子好担心了。”忍冬指指倒好的茶,示意宫远徵进来坐下。
听见忍冬提起哥哥,宫远徵虽不高兴但还是过去坐下,“你知道什么,还敢提我哥哥。”嘴巴不满地撇撇,还是端起茶杯喝了。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角公子在议事厅提起你时满面春风,恨不得把我弟弟天下第一刻在脸上,好叫羽公子体会一番。你若是病了,他定然会不高兴的。”忍冬提起茶壶又给宫远徵倒上一杯。
“那是自然,哥哥向来疼我。”听见这些宫远徵又忍不住高兴起来,但随即又压下嘴角,“你少在这里说闲话,宫门之人岂容你一个外人随便议论?”
“好好好,知道了,不说了。”忍冬憋嘴,心里腹诽:那你别高兴啊!
说话间菜被陆陆续续端上桌,景淳在一边惴惴不安,“听徵宫的小厮说徵公子今日多半是不回来的,便只备了忍小姐一人的,月长老还派人嘱托说忍小姐一路颠簸饮食不宜太过油腻,便大多都是素菜,只一道荤菜还在炉上煨着。”
忍冬朝景淳安抚地笑笑,“无事,我正好没什么胃口,这些便够了,你先下去吧,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