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发问还未等翊尘回答，她发了疯一样继续问：“你喜欢我？喜欢我哪里？你了解我吗？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知道我发疯起来什么样吗？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吗？能接受我的一切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你喜欢我。”
喜欢这件事的定义本就是模糊的，千百年来稚月都只为了自己而活，可如今想到要对眼前的人付出，她的内心竟然没有半点抵触和犹豫。
因此强大的内心仿佛撕裂了一条缝，让她既害怕又渴望触碰。
真是好笑，她什么时候也变成这种优柔寡断的人了。
嘴角染上一抹自嘲的笑，强烈的情感占据了内心，稚月望向翊尘的眼睛却满是闪躲和回避。
她害怕啊。
害怕被谁温柔地对待，又无情抛开。
然而听完她的话，翊尘却笑出声，哪怕依旧清冷克制，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灿烂。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稚月抿紧唇，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
翊尘就说：“我在想，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能把我按在墙上的人，也是第一个我能够触碰的人。起初我以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所以我没得选，毕竟这个世界上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可以触碰到我的女人了，但是现在我好像知道了。”
稚月没能听懂他的话，疑惑地盯着他。
什么叫不能触碰？什么叫没得选？他在说什么？
“所以呢？你不就是不喜欢我吗？只是因为你没有选择不是吗？”
翊尘将她按住自己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冰色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深情：“不是这样的稚月。比起你和我暧昧，亲我抱我，说想我的样子，我其实更喜欢你现在歇斯底里地质问我是不是爱你的样子。”
稚月的手僵硬了。
“我是不知道过去的你什么样，也不清楚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可万事都可以磨合，我喜欢你调戏我的样子，喜欢你眼底藏着恐惧的样子，喜欢你不讲道理的样子，喜欢你害羞的样子，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做你自己。”
他步步逼近，稚月就涨红了脸，一直往后退。
翊尘说的话毫无章法，却字字都是深情。
等到稚月退到墙边无处可逃的时候，翊尘才温柔地望着她，冰瞳里流转着浅浅的光芒：“如果我这样说，算得上是你心中的喜欢了吗？”
她很想说算得上，绝对算得上，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喉咙发紧，半句话都憋不出来了。
那一瞬间她突然很想掉眼泪，这样深沉的爱意让她彻底卸下了伪装。
稚月有些挫败地将头埋进了翊尘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嗯，算得上了。”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
是，她喜欢翊尘。
不是因为翊尘保护了她，时刻在意她，对她温柔体贴，强大，多金，长得帅，而是因为翊尘从她这戴了几千年的面具上看到了真实的，从淤泥里爬上来，蛮不讲理还脆弱不堪的她。
翊尘轻笑一声，戴着白色半指手套的右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眸间那点缱绻化成柔和的雨水。
他声音嘶哑，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那你喜欢我吗？”
稚月心跳不止：“喜欢。”
“喜欢谁？”翊尘贴近了些，试探着低头向稚月靠过去。
她的呼吸少有地乱了，心脏跳动得极其没有节奏，有一点喘不过气。
“我，喜欢你。翊尘。”
也不知道是因为氧气稀缺导致脑子不清醒还是她真的疯了，在翊尘靠近她的时候，她选择了闭上眼睛。
柔软的触感覆上来，翊尘单手搂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比以往更温柔更贪婪地吻了下去。
稚月脑子都被亲晕了，翊尘还不松手。
她实在无语，就推开了：“别得寸进尺啊，我好歹也是血族女王，我地位很高的……唔……”
翊尘才不管那么多，又吻了她，声音浅浅的：“女王怎么了，不可以亲吗？”
稚月：“……”
你都亲完了你问我能不能亲有用吗？
“倒是也可以亲……”
“那不就行了？”
稚月沉默了一会儿：“我发现你和平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翊尘抬眸。
然后稚月无奈地说道：“你之前像个性冷淡，说什么都是哦，嗯，好，现在像……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
翊尘把她拉进怀里，搂紧了低头看她：“那要不你就满足一下我？”
靠。
稚月满脸通红，已经意识到了翊尘在说什么的她瞬间麻木，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他怎么跟个老色批一样？
虽然大家的外表年龄看上去和人类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