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1 / 3)

谢灵毓眼前一黑,丝毫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觉浑身筋骨疼得厉害,头有些晕眩,额上像缠了一圈纱布,眼前是明媚旖旎的朱红色床幔。这好像是孙权的床?昨夜她站在床边将孙权的手脚捆在床脚上,因此对这几面床幔略有印象。

她是怎么回来的?伤势又如何?

谢灵毓正要活动一下肢体以便判断自己究竟伤到什么程度,床幔外忽然传来吴夫人责备的声音:“你怎么能带灵毓去骑马呢?”

谢灵毓心里一抖,这件事追究起来她怕是也要挨骂,谁让她非要学骑马来着?

孙权在自己母亲面前恭顺小心地解释:“孩儿见她在府里无所事事,想带她出去散心,谁料到……”

吴夫人未听完便斥道:“亏你想得出来,这才大婚第二日,灵毓要是摔出个好歹,传出去让吴郡百姓笑话不说,我们如何向会稽谢家交代?”

孙权低声下气道:“孩儿知错了,此事是孩儿考虑不周,孩儿一定好生照料她,直到她伤愈。”

吴夫人浅叹一声:“你好好反省一下,我还要去嘱咐医工,不要将此事外传。”

随后谢灵毓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吴夫人应该是离去了。

孙权居然向吴夫人隐瞒了是她主动提出学骑马这件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孙权冷不丁拉开床幔,和床上的谢灵毓四目相对。

“你醒了?”孙权惊喜地顺势坐在床沿,又凑上前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谢灵毓难受地动了动眼眶,对孙权暂时无话好说,干脆就没有开口。

孙权候在一旁睁大眼睛等她说点什么,结果只等来谢灵毓蹙眉别过脸去。

孙权抿了抿嘴道:“那我不打搅你了,医工说你需要静养几日,你需要我时尽管叫我。”

谢灵毓昏昏沉沉眯到了暮色时分,这一回醒来头没有那么晕了,只是气息还有些不大顺畅。床幔的纹理处有金色残阳穿刺进来,令人向往这阳光的出处又是何等灿烂多彩,谢灵毓再睡不着了,开口唤着丹兰。

“夫人,我在呢。”丹兰拉开床幔进来服侍。

谢灵毓抬胳膊要坐起来,一面问着丹兰:“医工怎么说?我摔得很厉害吗?”

丹兰忙扶谢灵毓坐起来,又利落地将枕头侧过来放在床头,让谢灵毓靠着,还笑着安慰道:“夫人放心吧,医工说没有大碍,只是受到一些冲撞,静养几日便可。”

“那就好。”谢灵毓靠在枕头上喝了几口茶,敛眉思索究竟为什么会从马背上摔下去。

她略一低头,忽然发现身上的葡萄紫襦裙被脱了去,只穿着月白里衣睡了这半日,猛然又思及骑马之前的一幕幕。

谢灵毓忙问:“我的衣服和钱袋呢?”

“衣服沾上了草渍,我拿去洗了,钱袋也收起来了,就在衣柜里呢。”丹兰有条不紊地答道。

谢灵毓忙伸出食指在唇前嘘了一声。

丹兰笑着将床幔其中一面挂在桃木勾子上,又问道:“夫人,晚饭想吃点什么?”

谢灵毓摇摇头,没有胃口,让丹兰打开从会稽带来的书箱,拿一卷书给她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孙权又回来了,见谢灵毓坐在床上,忙热忱地上前询问:“你是不是好些了?吃饭了没有?”

谢灵毓奇道:“今晚不是有答谢宴吗?你怎么没去?”

孙权抬眸瞥了她一眼,委婉道:“左右不过是喝酒,我坐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谢灵毓放下书卷,准备好好和孙权理论一番。

她先是说:“今天母亲骂你的时候,我听见了。”

“哦——”孙权当她是内疚,便开解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母亲说的也对,我是该长记性。”

谢灵毓却反问:“你为什么没有对母亲提起,是我自己嚷着要骑马的?”

孙权没有多想,悠悠道:“要是让母亲知道你想学骑马我就乖乖教你学骑马,那我颜面何存啊?她会认为我在你面前没有主见的。”

谢灵毓冷嗤:“你可真是讲究。”

孙权走过来坐在床沿上,检查了一下她额头上缠的纱布,顺嘴问了句:“等你伤好了,还要接着骑马吗?”

谢灵毓忽然正色道:“那匹马是你挑的。”

孙权警觉地看了看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仆都说了那匹马胆子小,你为什么没有换别的马,还坚持要我骑呢?”

孙权听出质疑,急得大手一挥:“我想着胆子小的马不会跑太快,正适合你这种刚学骑马的人,我怎么知道跑到外面会遇到恶犬追狼啊?”

谢灵毓越听他解释越觉得生气,把书卷往床上一扔,道:“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不要命地扑上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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