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扯住,然后——十指相扣。
“你干嘛!”
她连忙往后收手,而封惟风则像是中了邪一般死死扣住她的手不放。甚至察觉她想要后退的意图后,封惟风腾出另一只手擒住了她的腰肢,借力把她往怀里带。
“阿雪,叫主人。”
文疏雪抬眸与他对视,察觉到对方眼中已经失去了光亮,神色空洞如傀儡。
怎么用剑砍也能被情石控制呀!她无语至极,赶紧用空闲的手摸出那包清粉。
正要抬手间,封惟风松开了与她相扣的手指,指尖一挥把解药丢了出去。
救命……文疏雪眼见那包清粉被对方丢出去老远,忧愤至极,恨不得给他一拳。
“封惟风,你清醒一点。”
封惟风不为所动,揽住她的腰不放,他把下颌搭在文疏雪的肩头,语调幽沉:“阿雪,我给你打造一个金笼子好不好?”
文疏雪感到浑身阴冷,面对这样的封惟风,她甚至怀念起了那个与他斗嘴的他。
她悄悄撇开视线去看丢在地上的解药,嘴上糊弄道:“什么金笼子,你具体说说?”
封惟风勾起一个迷离的笑,在她耳畔吐息:“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笼子里。可是那个铁笼子丑死了,根本配不上你,我要花重金给你打造一个纯金的笼子。”
他边说边撇嘴,显然十分嫌弃柳五爷的铁笼子。
“重金?”文疏雪讪讪笑,“不会又是假灵石吧。”
然后她的腰就被掐了一下。
“好痛……”她佯装。
失了智的封惟风格外好骗,她一喊痛,封惟风就松开了手,低声询问:“我给你揉一下?”
“这边站着不舒服,我们去那边好不好?”文疏雪指着左前方解药所在的地方。
“行。”对方立马答应。
他们慢慢来到情石破裂的地方,文疏雪趁对方没留意神不知鬼不觉把解药踩在了脚下。
“哎呀,我脚好痛。”文疏雪开始装病。
“我看看。”
封惟风赶紧蹲下身子替她检查,文疏雪嘴里呜呜喊痛,也随之蹲下了身子,就在对方专注地观察她的脚时,她迅速从脚底抽出清粉。
“砰——”
粉末砸了他一脸。
封惟风的瞳孔逐渐聚焦,慢慢恢复清明。
文疏雪见状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担惊受怕的胸口。
“封大公子,你吓坏我了。”
“我都把解药给你了,你还能差点搞砸,我家阿雪还真是能力出众啊。”封惟风恢复以后脸上没有半点尴尬,甚至不忘了冷嘲热讽。
“我求你先别叫我阿雪,我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能想到你方才差点把我——”她话说一半顿住了。
“差点把你怎么了?”封惟风挑眉,笑得有几分狡黠。
“厚颜无耻……”文疏雪白了他一眼,“话说你刚才触发了什么情绪呀,跟要吃人似的。”
“应当是占有吧。”封惟风猜测。
“怪不得。”
“这石头还堵了一半怎么办?”文疏雪愁眉苦脸,“你还有多少解药?”
洞穴之内海水涌动,光亮一束束投射进来,打在对面的石壁之上。石壁边缘生长着许多浓绿的水草,在水中伸展飘摇。
随着水流晃动的水草被封惟风注意到,他眸光一闪,开口:“你不是木灵根吗,能操纵水草吗?”
文疏雪讶异抬头,她这具身体压根没怎么修炼过,在六合门也只是勉强引气入体,处于炼气期。
“可是……我不会呀。”她满脸尴尬。
“无妨,我教你。”封惟风说。
“你听我的,气沉丹田,然后摒除一切杂念,用心感受……”
在封惟风的指导之下,文疏雪有了几分底气,她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一股充盈的畅快感袭遍全身,源源不绝的灵力如同水流在她身上来去自如。
周边的海草开始大幅度生长,甚至从地底下钻出来更多水草,连绵不绝,密密麻麻连成片。她操控灵力进攻,水草如同她的武器,以柔克刚,柔软的水草缓缓推开了碍事的情石。
封惟风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注视着浩浩荡荡的水草,心中诧异不已。
“你确定你只有炼气期?”
文疏雪脸上露出笑容:“是啊,怎么了?”
“我从未见过炼气期的修士可以调动如此磅礴的灵力,你该不会是个修行奇才吧?”封惟风说。
“啊?”文疏雪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你这是在夸我?”
“你要是早点找个好师父搞不好已经在修真界小有名气了。”
封惟风语调认真,难得没那么轻浮,似乎是打心底里认同这一点。
终于,眼前的石头全部挪开,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