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连觉也睡不安稳的。”
怀生咬牙,主要他也是在觉得慕箴可怜,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关心他的,他是在不愿赶人走。
于是他安静退开,望了眼院中的药炉:“姑娘还熬了药?那我去拿个碗来。”
她想了想:“还要个香囊,你一起拿来。”
怀生走后,她自己进了屋。
屋内烛火尽数熄灭,屋子本就不透光,如今更显幽深。
慕箴坐在凳上,斜靠在柜门,手指像是脱力,虚搭在胸前,仍在小声喘息着,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一趟般,整个人都被汗湿透,没什么生气。
无力地瞥了一眼,见是明熙,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别怪怀生,”她走上前,坐在他身旁,“是我执意要进来的。”
“别看我,”慕箴闭着眼,整个人都在颤抖,“我衣着不整,你,你别看。”
只是多出了些汗,胸口前有些褶皱,她没看出哪里衣着不整了。
叶明熙没搭理他的话,只问:“我想给你把脉。”
慕箴摇头:“你回去吧。”
她面无表情道:“你若是不给我把脉,我便日日都来普觉寺,还要大张旗鼓地来,用三五个喇叭边走边喊,我要去找慕家二公子……”
还没说完,一截腕骨已经伸到她眼前,慕箴叹口气,睁眼望她:“诊吧。”
明熙伸出手,指尖触在那瘦得惊心的腕上,只觉冰凉一片。
乍然触碰,筋疲力尽间,慕箴只觉明熙的手指滚烫,就像是一团火,从自己的手腕一路燃烧,直直烧到自己心底。
他被烫得抬眼,一下望进她那双明亮双瞳。
心头犹遭电击,怦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