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光景,反正他是不想去宠幸这个女人的,且看她有些什么招数吧。
钱氏,也是白瞎了那张美艳的脸,他也听说了李氏为难两个新人的事,这小丫头倒是个能忍的,武格格都去正院福晋面前旁敲侧击了,她却还是每日里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待着,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听说在自己院子里过的也还算惬意,倒是让他有几分羡慕了。
汗阿玛近几年来情绪变化无常,他们这几个年长的皇子如今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怕什么时候踩着汗阿玛的雷,引出什么幺蛾子来,他自小就同太子走得近,虽说没有旗帜鲜明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是太子的人已经是公认的事了。
想起太子近来找自己的次数,四爷眉头皱得更紧了。
要是说四五年前他还觉得太子的储君之位稳稳的,现在他也有几分不确定了,不仅仅是因为老大一党频繁的挑衅,汗阿玛这一两年来对太子的态度也有几分奇怪,太子,二哥……近来行事也越发的不好了。
如今这时局是越发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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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同丫鬟们说说聊聊,做做针线,一时也不觉得饿,还是看着日头有些晚了,淮枳来问晚膳,钱釉才想起来该点膳了。
想着夏日里天气热,钱釉要了一壶乌梅三豆饮,一个醋溜藕片,蒜泥白肉,鲜蘑菜心,要是有虾就来个芥辣虾,没有虾就看着来条鱼,主食要了个凉面。
淮枳便去饭房点了菜提了回来。
四爷来时钱釉闻到饭菜香正犯饿呢,正经坐在桌边,虽然动作还是端正的,但是炙热的眼神暴露了她的真面目。
乌梅三豆饮一看就是用上好的乌梅熬出来的,淡淡的酸味一闻就胃口大开。因着后院都是女子,李格格还有着身孕,饭房怕出事,没敢放冰,熬好后吊在阴凉的水井里,也带着丝丝凉气。
蒜泥白肉一看就知道大厨刀工极好,一片片上好的五花肉片得几可透光,整齐地摆在釉色青白的瓷盘中,更显得脂肥肉美,一旁的蒜泥红油酱闻着也是香气扑鼻。
这也就是今天没招她侍寝,不然,饭房收再多银子也是不敢上这道菜的,葱蒜等物食之口有异味,要是熏着主子爷可就是大不敬了。
醋溜藕片瞧着肉质白嫩,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鲜藕,淡淡的陈醋香,一闻就让人胃口大开。
鲜蘑菜心碧绿雪白,泾渭分明,油光水润。
从前在家中时,虽父亲有一官半职,但是毕竟只是个小官,俸禄不过刚够温饱,幸而额娘嫁妆还算丰厚,能时常贴补些家用。
但是钱父在四川,不比江南人文兴旺,美食众多,因此虽然家中娇养姑娘,顶多也就是三五不时额娘也带他们一家去下馆子,打打牙祭。
进宫后吃得稍好些,但是长年累月的份例菜吃下来,再好吃也已经吃厌了,而且清宫大多是蒸菜炖菜,秋天冬天也就罢了,春夏实在是不爱吃这些。
如今可以点菜,钱釉当然是可着自己胃口来,中午不知道四爷会不会来栖云阁,所以没敢点蒜泥白肉,现在这个时辰了,也没见前院有什么动静,想必是不会来了,钱釉就放开胆子点了蒜泥白肉和芥辣虾。
淮橘正给钱釉摆膳,外面院里就响起了一串请安声,面色一喜,但随即就有些僵硬。
钱釉有些惊讶,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会来自己院里。
四爷进来就看见一旁侍候的丫鬟脸色有些奇怪,小格格也是一脸惊讶,扫了眼桌上的膳食,四爷挑了挑眉,但也没说什么。
“起吧。这是吃的什么?”四爷挥了挥手叫起,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桌旁。
“回爷的话,这是蒜泥白肉,是四川那边的吃法。”钱釉也有些担心,万一四爷吃不惯,生气了可怎么办。
不得不说钱釉是想多了,历史上的雍正就是一个挺乐于接受新事物的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雍正cosplay的画像了。
四爷倒也没因为钱釉点了这道菜就不高兴,但是被钱釉说的话引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