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么多。
绵柔的蒸土豆,口感香甜的玉米,而玉米居然带着水果的香气和甜味,被称为浆水的汤也很好喝,吃饱喝足,越家姐弟才发现自己把讨个说法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看着越镜台脸上的纠结之色,姜月冲着二人和善的笑笑。
“我欺瞒二位,实在是有理由,不过现在事情未明,我暂时不能把自己的原因全部和盘托出,但是我姜月保证,在一切事情结束之后,会把事情的前应后果一一解释清楚。”
越家姐弟倒也不在追问事情原由,敞开之后,几人的关系倒是又亲近不少,姜家吃饭的时候又热闹不少,尤其是越镜台,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姜月往返于安昌县的试验田和军营之间。
“哇!这个是什么?”
面对着十万个为什么的越镜台,姜月也从一开始的耐心变得有点无奈。
而越镜台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也从干练厉害的太尉家小姐变成了地主家的傻闺女。
只不过,自从上次的公告之后,西北几个县又断断续续的接到其他公告,都是征粮之类的。
这样一来,使得西北几个县的百姓怨声载道,毕竟谁家有那么多的银钱和粮食上缴。
谢安和越镜明和其他几个县的县令也上了许多封折子上呈,但是迟迟没有回应。
而越家姐弟给家里人的家书也迟迟没有回应,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安昌县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越镜台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穿着自己的披风就冲出家门,姜月见状赶紧带着伞走了出去,给越镜台打上伞。
越镜台十分不解,奇怪的看向姜月,姜月赶紧给解释。
“雪看起来虽然很好看,但是和上京的雨是一样的,不打伞的话,你身上很快就会湿了的。”
越镜台还是不能理解,一片一片的雪花怎么能和上京的雨一样呢?
姜月拉着她的手接了几片雪花,看着雪花缓缓的消融于掌心,化成一滩透明的水。
“哇,好神奇!”
看罢之后,越镜台越发的欢喜,冲进雪地撒起了欢。
当然,不出所料的,第二日就发起了烧。
姜月看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越镜台,忍不住叹叹气,将熬好的中药端过来。
看到中药的越镜台小脸瞬间扭曲起来,充满了我不想喝的神情。
姜月倒是也不催,放凉了就再去帮她热一热,来回几次之后越镜台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巨大的谴责,恰巧姜柔下学回家,为了在自家表妹面前树立起自己高大的形象,越镜台端起药碗,将苦涩的药液大口灌下肚。
尽管如此,那苦涩恶心的口感还是让越镜台眼睛泛起一圈红晕,溢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
姜柔乖巧的递上一盘糖点,两三个糖点下肚,又喝了一大杯红糖水,越镜台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见着妹妹拿回来的些许糖点,姜月心中略微有了些想法。
安顿好越镜台,姜月拉着自己妹妹来到姜母房间,一进姜母房间,姜柔的小脸终于忍不住垮了下来,一把抱住姐姐,就哭泣起来。
由于几次频繁的征粮和提升了不少的税赋,西北几个县的百姓都生活的紧紧巴巴,说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为过,而且征粮不止针对于百姓,连军中的军粮也被征了些许。
洛蕴川和韩书白都曾向自家寄回家书,无一例外,尽数没有回应。
而且离开的张青枢以及奇怪的“忘川”最近也都没有进一步动作,这多少显得有些奇怪。
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居然透露出些许诡异。
想到这里,姜月叮嘱妹妹照看好生病的越镜台,自己则收拾东西急匆匆的离开家门,赶往安昌县县衙。
把自己的猜想和谢安通了通气,谢安脸上也露出严肃的表情,在谢安表示自己要准备准备的时候,姜月已经骑着马赶往军营。
雪白的官道上,只有一串孤零零的马蹄印,很快便被纷纷扬扬的大雪所掩盖。
一切都隐没在纯洁的白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