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三天很快就结束了,程桑和乔帆扬的比赛也迎来了总决赛。
比赛的最后一天赛程在下午,正好婺城一中月考完放假休息,余珠和程桑约定好要去看决赛。
决赛当天余珠带着杨禧早早到达现场,程桑化好妆溜出后台蹲在余珠座位边和她说话。
“许淮津不来嘛?”
“他说他有事,得等一会才能来。”余珠坐在座位上东张西望,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程桑一眼看穿她,摁住她乱动的脑袋,说:“乔帆扬还在化妆,别找了,他没时间过来。”
余珠耷拉下脑袋,嘟囔了句:“好吧。”
杨禧坐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讲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问道:“几点开始啊?”
“三点。”
“现在都五十分了,马上就开始了。你第几个表演啊?”
“我是二号,很快的。”
“许淮津估计来不及了,他现在还在学校。”
程桑点了点头没说话,起身和他们示意,往后台走去。
回到后台乔帆扬正站在窗边提前拉伸,招呼程桑过去。
程桑走的窗边,抬眼看向窗外,九月的婺城路边的大叶榕还是郁郁葱葱,下午三点的商业区只有零星几辆车。
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了,程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开始拉伸。
乔帆扬笑着给程桑鼓劲:“小小比赛,一定夺冠。”
“小小比赛,一定夺冠。”程桑拍拍胸脯,和乔帆扬像以往的比赛一样互相打气。
第一组结束的时候,程桑站在舞台侧,偷偷地往外看,许淮津还是没有来。
主持人报幕的声音落下,程桑提起裙摆慢慢地走上舞台,灯光打在身上,舞曲的节拍响起,她露出一抹笑容,开始了表演。
余珠坐在台下和杨禧说着悄悄话,眼珠一直跟随着程桑转动。
“每次看又又跳舞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和我们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杨禧赞同的点点头。
她像遗世独立的精灵,不得不说,她就是为芭蕾而生的。这么多年的芭蕾学习,她早就和芭蕾融为一体了。
余珠盯着程桑最后一个动作结束,感叹道:“当时干妈让我和又又一起学芭蕾,一天我就放弃了,现在想想果然是该放弃。”
等到比赛进入尾声的时候,许淮津才匆匆赶来。那时候程桑和乔帆扬还有余珠和杨禧四个人正凑在一起打游戏。
程桑在游戏里被对手杀死,放下手机一阵哀嚎,余光瞥到刚进门的许淮津。她举起手挥了挥,朝许淮津示意。
许淮津踱步过来,在杨禧旁坐下。
主持人开始谢幕时,程桑的手机屏幕缓缓跳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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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结果需要再过几个工作日才公布,几人一起吃过晚饭,一起回学校上自习。
程桑因为错过月考,晚自习还要自己做一遍试卷。
一个晚上过去了,程桑也才写完两科试卷。因为赶时间,语文作文还只是草草的列了大纲。临近下课时,程桑将那两科试卷郑重的交到许淮津手里。
因为许淮津下午已经帮忙改过试卷了,也能给程桑评个大概的分数。
下课铃响起,许淮津也放下笔把考卷还给程桑:“语文英语你的强项和平时差不多,晚上数学记得做。”说完将桌上写一半的习题册塞进书包,起身走出教室。
程桑认命的点点头,慢吞吞收拾好挽着余珠的手回家。
到仓杳巷时两边的楼房已经黑漆漆的,余珠站在巷口自己窗户边和程桑聊天,等到程桑进了自家院子她才迅速地跳进家。
屋内桑棉女士和她丈夫程杰文正在客厅看书,屋子里静悄悄的。
程桑关门的声音惊醒了已经在打瞌睡的桑棉,她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女儿:“宝贝你回来啦。”
程杰文摘下眼镜,归置好书,叮嘱到:“等下早点休息。”说完也不等程桑回应,拉起身边的桑棉回卧室。
程桑习以为常的换了拖鞋上楼往卧室走,关上卧室的门,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
夏季的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动纱帘若隐若现的勾勒出门口榕树的影子。
程桑坐到书桌前拉开纱帘,趴在桌子上往外看,天空只闪烁着几颗星星,寂静的夏夜就只剩下蝉鸣。
这次月考数学卷子的难度很大,在规定的两个小时里,答题卡上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程桑有点崩溃的在草稿纸上乱画,回过神来,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写着“许淮津”。
她喜欢许淮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平时和余珠的插科打诨,会很坦荡地说出很喜欢许淮津的脸,至于那种超乎友谊的好感,她说也没有说过。
程桑烦躁地将草稿纸揉成一团,将它扔进纸篓。发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