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弟,据我所知你就去过一回市井吧!怎么看你的样子,对这些黑话这么熟悉?”
刘润有些惊奇的打量着刘演,自己这堂弟天生就有些奇特,长大一些后更是见识不凡,虽说不上生而知之,可触类旁通的本事真是让他望尘莫及。
可相对的,演堂弟身上的一些怪癖,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别的不说,就说性格。演堂弟与人和善却不喜吵闹,他们堂兄弟聚在一起,有的天生喜欢热闹,喜欢去一些喧哗之处,演堂弟总是找借口不去。
如果只是这样,只能说他喜静。
除此之外,演堂弟的嗅觉简直比狗还要强。这不是骂他的意思,而是真的。
有一次他丢了一枚玉佩,那是外祖母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父王母妃对他向来不怎么上心,外祖父也更看重兄长,唯有外祖母对他好。
外祖母去世后,这枚玉佩便是他唯一可以纪念外祖母的物件了。
当时这枚玉佩如果真丢了,他真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么绝望。
如果这样还能说演堂弟五感过人,可练武的时候,明明大家都是一身的臭汗,就演堂弟身上不臭,出的汗反而有点好闻,当时他以为自己疯了,可是和其他堂兄弟交流之后,他才确定演堂弟身上的汗是真的有点香的。
从那时起,他对于演堂弟降生时德福星传说有那么一点消息。
因此,对于演堂弟那些不许他人触碰不喜臭味香味之类的怪癖也能容忍。
扯远了,就算演堂弟天生福星可应该也没有到生而知之的地步,难不成他背着我偷偷去市井了?他不是在那里呆一盏茶的时间就被熏晕了吗?
那种地方,他能受得了?
“这不是没办法吗?我小时候一时兴起就和沈二小姐开了一个酒楼。
那时候手上没什么钱,总得想办法降低一点成本,少不了和市井之人打招呼。”
刘演说的也是事实,他那时候为了省钱可没少和那些市井之人打招,不过他身为郡王,这种事开了个头之后自然不用他亲自去市井,安排手下的人采买好就行。
一些行话也是在那个时候练就的,不过也没必要细说,应付应付就够了。
“还是你们开酒楼的有办法。
我去市井找那些所谓的朋友,一个个都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其中几个见我突然间出手不凡,见找不到那两样奇物,竟然想杀我灭口,好吞了我带的钱财。
如果不是另外几个中还有仗义之辈,只怕我现在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润这时候也知道刘演已经将红薯和土豆交给皇爷爷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和我和这把枪无缘,听说我是第四个到的。
除了你之外,刘汭和刘淳都在我前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
虽然不知道第二考是考什么,可我现在已经想放弃了。
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兄弟们里面都有比我强的人,还有你们这三个深藏不露的。
本来想让皇爷爷高看我一眼,现在看来怕是没指望了。
演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想法去争那个位置?
如果你有的话,别忘了捞哥哥一把。
跟着你混,哥哥我说不定还可以捞一个亲王当当。”
本朝有些特殊,因为前朝宗室过多且大肆封宗氏子弟爵位的缘故,导致前朝入不敷出不说,异姓王侯的爵位也被压缩。
这也是他们皇爷爷领兵入都一路势如破竹的缘故,自己的利益受损,自然要找新的老板。
忠君爱国之人当然有,可又有多少人能放弃自己的利益一心爱国?
只怕是寥寥无几。
只是这么一来,利益受损的就是他们这些宗室。
按照他们皇爷爷整改后的分封制度,皇后之子,嫡长子封太子,其余之子封亲王。妃嫔所出之子,只能封郡王。宫女所出之庶孽,封镇国将军。
再往下分封,都是嫡长子承爵,其余嫡子爵位降一等,侧妃所生庶子降两等,其余庶子降三等。
除此之外,封地大小、纳妾数量有所规定,超过数量的妾不会登记在册,宗人府不会供养。恩泽三代而衰五代而斩,五代之后皆为平民。
刘润现在年纪虽小,可他天生就有比较强的危机意识,明白皇爷爷制定这些限制宗室的规矩对他们这些宗室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亲王还好,可以有一州之地。可从郡王开始,这封地的大小就会大幅度缩水。
比如他,他上面有嫡兄,除非他嫡兄半路夭折,否则他只能被封为郡王。
郡王只有一府之地,这府的大小和富饶程度,全凭他父王的心情。
若是他父王小气一点,给他一个青州的偏远之处,他哭都没地方哭。
所以他必须得为自己打算,就算当不了好圣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