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走去,刘妈胃上痉挛,又是一顿吐。
蒋云扔下匕首的时候,屋中充斥着血腥与糜烂味道,他浑然不觉,抬手伸出窗外,任凭风雨将双手冲刷干净,天亮就是小晚弟弟成亲的日子,他不能缺席,他要替小晚好好看着。
天边微亮,一辆马车驶出城,一路朝着临州去,车里坐着两个面如死灰的女人,年纪稍大的那个痴语道:“要把人拐到临州去,要把人拐到临州去......”
年纪稍小的那个,满脸划痕触目惊心,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被人割了舌头。
......
这一夜,宋亭晚没睡安生,纯粹是兴奋的。为了让秦溯寒这个病人早点睡,她假意睡着,等他如往常一样将自己揽过去,便偷偷睁开眼瞧他。
秦溯寒也睁开眼,掐着她脸上软肉,笑问:“怎么睡觉也把玉佩带在身上。”
不比在秦府时自在,宋亭晚抹胸外还套了一件薄衫,那块玉佩就藏在她胸口,她拱了拱身子,眼睛弯弯的:“我喜欢。”
秦溯寒心头一热,将人搂得更紧些:“喜欢再去银阑楼挑一块,不用名帖也能进,那儿的人认识你。”
“嗯?难道你认识银阑楼的主人?”
因着独特的设计,早在第一次去银阑楼时,宋亭晚便怀疑楼主是穿书人。
脑子里迅速将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又想到从温含玉那得来的名单,最下面的几个名字被墨水污染,料定此人身份必定不简单。
她急得抱住男人肩膀猛摇:“快说快说,你肯定知道。”
秦溯寒捏起她的下巴亲了一下,才娓娓道来:“楼主我确实认识,而且你也认识。”
“是太子。”
怎么会是太子......
宋亭晚错愕,噌的一下坐起身来,她喜极而泣,仿佛解决了天大的麻烦,边哭边说:“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秦溯寒见状也跟着起身,语气温柔:“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如果太子也是穿书人,就意味着无论最后是太子获胜还是萧灵,她们都能得到所有的万灵丹,因为万灵丹对穿书人只有回家一条用处。
而太子显然也是不愿意回去的,否则也不会服下半颗万灵丹切断联系,那么秦溯的毒也就能解了。
只要两边合力对付五皇子,太子的正统身份与萧灵的狠戾,足以匹敌五皇子,不怕没有胜算。至于斗倒五皇子后鹿死谁手,对她和秦溯寒而言没有区别,反正最后万灵丹都是他们的。
分行两道的人竟然殊途同归,宋亭晚大喜过望,眼角泛着泪花。她迫不及待地想确认:“太子是不是承诺,只要你助他登上皇位,便将所有的万灵丹赐给你。”
秦溯寒显然也意识到其中的关窍,他挑眉道:“十二皇子也是这么和你说的?”
宋亭晚扑进他怀里,哽咽道:“是。”
眼角痒痒的,温热的唇瓣辗转在上面,舔去她的眼泪,宋亭晚捧住他的脸回吻,也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下一瞬,就被人扑倒,她按住微敞的领口:“你病还没好呢。”
“试试就知道我好没好了。”秦溯寒强硬地握住女子的手腕举至头顶,一路从手腕吻下去。
宋亭晚不由自主地颤抖,应激之下身体绷直,腰向上挺起,被秦溯寒“贴心”地塞进一个软枕,她反应过来其中用意,脸瞬间红得要滴血。
两人折腾了几个时辰,叫了三次热水,才罢休。一想到会被记录在案,斜了身侧的人一眼,见他笑吟吟的毫无悔改之意,又咬上一口才解气。
刚松口,蓦地反应过来此举正中秦溯寒下怀,立即退到墙角去,警惕地拉高被子,愤愤地看着他。
“再要一次热水也不是不行。”秦溯寒摸了摸唇角,一把将人拉过来,“现在知道我病好了没?”
岂止是好了,简直比往常还要生龙活虎,还要厉害。
宋亭晚在心里嘀咕,这退烧药该不会有壮阳的成分吧?既然秦溯寒已经痊愈,明天就别让他再喝了,她是真的吃不消。
“好了,逗你的。”见宋亭晚不说话,秦溯寒笑着抱她睡下,细心地掖好被角,“明日时彦大婚,做姐姐的顶着个黑眼圈就不好看了,睡吧,乖。”
估摸着没几个时辰就天亮了,宋亭晚哼一声,钻到他怀里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