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寒一本正经道:“不是说好了一起学么?”
宋亭晚一噎,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可这也太......”太夸张了。
“嗯,这个动作难度有些大,等日后再学。”秦溯寒点点头,翻开下一页,“这张不错。”
半响后没听见回应,他抬眼一看,妻子的脸红得像是打翻了胭脂,娇嫩的小嘴紧紧抿着,眼睫微微颤动,双眸蒙上迷离的雾气,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翻页的手顿住,口舌有些发干,早在翻开第一页时血气便开始翻涌,秉持着先学透再实施的想法才故作镇定地与她一一讲解。
原来她也是不好受的。秦溯寒扯了扯唇角,故意拉过她的手放在画卷正中交合的小人身上,一触碰到,女子的手颤了颤,白净的指头蜷起来藏在他掌心,竟是一点也不敢露出来了。
马车驶入崎岖的山道,一路颠簸,车轮卷入一颗硬石,引起剧烈的晃荡,宋亭晚猝不及防扑倒秦溯寒身上,情急之下攀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还被攥在手心。
方才与画纸接触到的指腹开始发烫发热,电流顺着指尖窜到心窝,一抬头,朱唇轻擦过对方的下巴,她无辜地眨眨眼,殊不知自己不经意的举动轻易撩人心弦,欲.火以燎原之势直烧到秦溯寒内心深处,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开始发热,腰上更是痒得出奇。
秦溯寒顺势将人抱到腿上,手极其自然地搂上女子的细腰,两人都距离瞬间拉近,气息纠缠到一起,浓烈炙热,只需张嘴便能尝到鲜甜的浆果。
恰此时,马车倏地一颠,宋亭晚在滞空的一瞬,不可避免地溢出声叮咛,她羞耻地侧过脸,只觉硌得慌。
不好受的岂止是她,秦溯寒一个激灵,吐出一口浊气,再次询问:“如何?”
“......不好。”宋亭晚低着头指向车外,“砚书还在外面。”
“你的意思是砚书不在就可以?”
明知对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宋亭晚也只瞪了他一眼,自己现在被“劫持”,要害还被人用刀抵着,“不是”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溯寒一声令下,马车靠边停下,砚书的脚步声逐渐变小。
秦溯寒捏住身上人的下巴,转到一边:“要不还是这张吧,晚晚睁眼看看,这张——”他笑了笑,“真的很好。”
男人的声音隐隐带着点激动,连尾音都在发颤。
宋亭晚一抬眼便是一男一女在马车上相拥而坐——与他们如出一辙。她怀疑秦溯寒将整本册子都看完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就翻到?
她不明白秦溯寒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她,这种事就算她愿意......也说不出口!
“说好补偿我的。”男人低声道。
腰上一紧,宋亭晚被迫贴了过去,然后被强势地按住后颈,落在唇上的吻却出乎意料得温柔,像是品尝糖豆,一点点地抿进口里,再用舌尖化开,暖暖相碰,迅速地纠缠到一起。
宋亭晚彻底陷入温柔似水的甜蜜,口里的火热麻痹了身上的冰冷,冷热交加间,马车里一片狼藉,沙沙的衣物坠地音让她猛地惊醒,还未来得及恼怒,突然的滚烫让她再度陷入眩晕,恍惚间马车好像又驶进颠簸的山道。
黑夜冷风呼啸,不远处静立的砚书,干脆躲到山石后面,耳中才清净些。
......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一行人继续赶路。翻过最后一座小山丘,穿过几条羊肠小道,路面逐渐开阔起来,想来是离远州不远了。又行进了半个时辰,巍峨大山被彻底甩在后面,路上偶尔能遇见几处茶水摊子,车马也多了起来。
越往西北走空气愈发干冷,土地也越发贫瘠,砚书打了个喷嚏,集中精力牵紧缰绳,等到天边浮起鱼肚白,终于能望见远州城门,恢宏大气,比临州城门多了几分肃穆。
城门守卫揉了揉冻僵的耳朵,将马车拦下来,砚书出示文书后,顺利驾着马车进城,天还未彻底大亮,未免打扰周遭百姓,他放缓速度,许久才鞭打一次。
车轱辘转动发出细微声响,街边零星几个早点铺子升起白烟,店员循声而来,这么早进城的人少见,他们多看了几眼,见只是辆普通马车又埋下头拾捣手上的活计。
砚书从怀里掏出一卷地图,仔细确认无误后径直拐入深巷。
他轻敲车辕:“公子,将军府到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秦溯寒安抚地拍了拍,待女子眉目舒展开,才撩开车帘一角,示意砚书将马车停到一旁。
寒凉的晨风钻进车内,秦溯寒鼻尖一痒,强压下冲动,将搭在宋亭晚身上的外袍拉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