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瞬间染成花猫,张着大眼问黄嬷嬷:“嬷嬷,我们下一道学什么?”
黄嬷嬷递过去一张雪帕子。知道少夫人就是小姐捡的小青着实吃了一惊,难怪小姐好吃好喝地供着,从不让她干一点活。
这几日少夫人一来便朝厨房钻,与小姐并不怎么交谈,瞧着像是真是来学手艺的,她知道少夫人与小姐失和,怕她迁怒,教学时慎之又慎。
她先是让少夫人试着切一盘土豆丝,瞧着少夫人握刀的手势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少夫人应是从未下过厨。黄嬷嬷有些头疼,少夫人一来便嚷嚷着要学红烧猪蹄这种大菜,她着实捏了把汗。
主子都发话了,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少夫人在烹调方面虽没什么天赋,好在足够勤奋,黄嬷嬷有信心教好她,直到宋亭晚端出来一盘黑乎乎的东西,从形状上勉强看得出是一根猪蹄。
宋亭晚递上筷子,目光真诚。
“火烧得有些旺,从卖相上看是差了点,指不定味道不错,嬷嬷尝尝?”
黄嬷嬷缩了缩脖子,接过筷子的手忍不住发颤,这一盘吃下去还不得要了她的老命?
试着夹了一块没烧焦的皮肉,刚吃进嘴里,便忍不住想吐出来,简直是打翻了盐罐子,咸得她舌尖发苦,勉强咽下后,黄嬷嬷要了杯水喝。
“这一次比上一次好了许多。”黄嬷嬷不忍打击她,委婉提出换个方向,“少夫人不若试试甜食?”起码做糕点不用担忧厨房炸了。
经黄嬷嬷这一提醒,宋亭晚想起自己一开始来学做饭本就是为了学做糕点的,在自己最爱的红烧猪蹄上已经耽误了太多功夫,还有三天秦溯寒便要回府,是得抓紧时间。
接下来几天,整个觅竹院吃了五盘芙蓉糕,六盘绿豆糕......
新月从小厨房出来,端着第七盘红豆糕,在宋亭晚的示意下递给安分站在桌边的砚书。
刚出炉的红豆糕飘着热气,丝丝甜味溢开,砚台书挑了块最小的放进口中缓慢地嚼着,宋亭晚和新月直直地盯着他。
砚书捂着肚子叹口气,公子是喜甜食,但不至于到少夫人做的这种程度。两个人期待的目光太过强烈,砚书违心地竖了个大拇指,再吃下去他真的会撑死。
“这盘红豆糕......极好,细腻香甜,定合公子的口味。”
宋亭晚一拍桌子,极有成就感道:“那就这盘了!”
这天将将好是秦溯寒休沐的前一日,往常他都是晚上才归来,正好可以当个饭后甜点尝尝。
午饭后,宋亭晚躺到床上,手探到枕下,确定前几日系统派发的物资还在才闭眼凝神。她也不知道这一招能不能有用,但上个月超额完成任务让她有几分信心。
况且她也不是完全为了任务,不知为何近来她越来越喜爱和秦溯寒靠近些,宋亭晚把这归结未秦溯寒长得太过勾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
咳咳,就算不能一举拿下秦溯寒,她自己快乐一下也不错......
宋亭晚按下翘起的嘴角,抱着被子一觉睡到天黑。期间新月推门进来她一无所觉,晚饭都端上桌了小姐还蜷在被里酣睡,新月轻声唤她,又推一推她的肩膀。
宋亭晚睡眼朦胧,头脑发昏,起身又躺下,第三次起身才彻底清醒。问过新月才知道已经戌时,套了裙子就往院门跑。
在小花坛边偶遇背着长剑的砚书,宋亭晚朝他身后望去,没有看见人影,这个时间点难道不该去接秦溯寒了吗?难道出了什么变故?砚书神色自然,应当不是。
砚书行礼后便打算回竹林练剑,被宋亭晚拦下,砚书以为少夫人又要折腾她试吃糕点,连忙告退,不料被她抢了背上长剑,耷拉着眼角望着她。
宋亭晚没好气道:“你跑什么,我有这么可怕?这个时间为何不去书院接你家公子?”
砚书心道,不是你可怕,是你做的东西可怕。
“少夫人不知道公子这次休沐不回来吗?”砚书挠头,“年考在即,公子留在书院备考,要下月才回来。”
宋亭晚捏着长剑的手一振,那她岂不是要再等秦溯寒一个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秦溯寒还记得起她这个假夫人吗?
难怪上回答应得那么轻巧。
宋亭晚细细打量手中宝剑,剑身流溢金属光泽,剑刃锋利无比。
“砚书啊,你这剑不错,我刚好缺一把趁手的刀,借给我切菜如何?”
砚书一听要用他的宝剑切菜,顿时急了。
“少夫人有何吩咐,砚书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
宋亭晚打断他,神秘地朝他招手,砚书顾不得礼节附耳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日......”
砚书搓了搓手,有些为难:“少夫人身份尊贵,这件事恐怕不合规矩。”
宋亭晚听罢佯装发怒,一剑朝他斩下,砚书身子一抖,凌冽的剑风从耳侧掠过,半截长发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