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病气给您。”
新月还想教训几句被宋亭晚拦下:“既然阿姐病了,那我改日再来探望。先起来吧。”
闻言,小菊捏着衣角的手放开,等主仆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才安心。
一刻钟后,在小菊看不见的另一边,宋亭晚一个飞身翻墙入内。
不让她进,她就偏要进,倒要看看柳茯在搞什么幺蛾子。
宋亭晚矮身穿过一片草丛,一直潜到最深处都畅通无阻,诡异地没有发现一个仆从,院中静得不正常。
还未把耳朵贴到门扉,便能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宋亭晚细眉一蹙,疑心自己听错了。
这声音像极了......
里面在干什么不言而喻,女声无疑是柳茯,男声便耐人寻味了。府上男丁不少,谁都有可能。
柳茯对秦溯寒的心意也不过如此 ,还没她装的真,宋亭晚微微叹气。
不过柳茯比她想得胆大,光天化日便敢如此行事,这让她越发好奇男主角是谁。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往窗纸上扣了个眼,眯着眼朝里面看。
画面之香艳,姿势之奇特,宋亭晚只掠过一眼便不敢再看,看多了恐怕真的会做噩梦。
仅此一眼就将那男人的脸看了个明明白白。
这人她是见过的,在温含玉那里。
温含玉,只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名字好像变得很遥远,遥远到她有些想不起他的相貌,只记得那是张好看的脸。
已经消失离开的人,便没什么好牵挂的,她只是可惜那一半被偷走的万灵丹。宋亭晚拉回思绪,盘腿坐在门口静静等着里面结束。
打到第三个哈欠时,才彻底没了动静。宋亭晚重新凑过去,眼睁睁看着男人钻到床底下便再也没有出来,柳茯则娴熟地将一切归回原位,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难怪原文中说她不喜出门,本以为只是性格设定,没想到别有隐情。
一条从秦府直通外边的密道,这可比女配与人苟且更有意思,宋亭晚挠了挠下巴。
堂堂一个王爷在大臣府中修条密道只为私通,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从刚才的动静来看,男人对女子丝毫不怜惜,甚至算得上粗暴。况且若是真的心悦,以昭王的身份大可以直接上门求娶。
此事疑点重重,直觉告诉宋亭晚这件事和秦溯寒有关。
谁让他是男主呢,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包括她自己。本就对他存着气,思及此,更是火上浇油,宋亭晚毅然决定今晚让他睡地上。
正思考着如何惩治他,门陡然被人推开,一道倩影倚在门边。
两人面面相觑,柳茯先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惊叫一声,被宋亭晚捂嘴拖了进去。
卧房内,两名女子一坐一立。
坐着的青衣女子慢条斯理品着茶,面上是畅快之意。站着的红衣女子则拘束得多,时不时偷瞧对面的人一眼,搅动的双手暴露她内心的不平静。
宋亭晚将茶杯推过去扬眉示意她继续,柳茯咬牙,端起茶壶续上。
第三杯热茶下肚,已经晾了她足够长的时间,宋亭晚幽幽道:“自己交代吧。”
这是她进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柳茯顿住,不知该从何说起,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曾在教坊司待过一年。我娘与大夫人是密友,大夫人听闻此事,为我赎了身,以娘家亲戚的名义养在府里。”
宋亭晚打断她:“你的身世我不关心,直接说昭王的部分。”
“昭王是我第一位客人,也是唯一一位。”柳茯有些难以启齿,“来到秦府后他仍不想放过我,威胁我继续和他......否则便将我已失身之事公之于众。我是不得已委身于他,并非你想的那么龌龊!”
说着,恰到好处流下两行清泪,哭得梨花带雨。
宋亭晚冷笑一声,将茶杯往桌面重重一放。任她柳茯再倾城绝世,她也不信昭王那样的人会钟情她十年。
维持一段长久关系的媒介,只能是利益。
“柳茯,在我的耐心告罄之前,你最好说点我想听的。”
“你也不想我夫君知晓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