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牢牢锁住她。
来人身穿白衣,鼻梁挺直,下颌清晰,乌发如绸缎般柔软靓丽,察觉到她的目光,男子低头与她对视,眼睫微动,眸中情绪翻滚。
男子俯身凑过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对不起。”
宋亭晚耳边一热,不自在地推开他,那人也不恼,反而将她牵得更紧些,抬头时脸上柔情化作冰冷,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自离开秦府后两人便没见过,原以为会有些尴尬,看秦溯寒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知道他并未将那晚的疯狂放在心上。宋亭晚叹气,还好戴着面纱,否则她的大红脸根本藏不住。
她的耳朵极其敏感,就算被人碰一下也会发红,方才秦溯寒的呼吸有意无意喷洒在耳廓,温热的来源好像在不经意间挨到她的耳垂......
光是回想那种触感都引得宋亭晚脸上发烫,耳根更是红了个透,状似无意地将背后的发顺到前面挡着些,僵硬的上半身才放松下来。
见两人五指相扣,红衣女子哭泣不止,迎上男人锐利的目光再不敢出声。
秦溯寒移开视线,郑重道:“秦某的未婚妻就不劳各位惦念,我的人自有我来护。倾慕她的人是我,非她不娶的人也是我,诸位有不服者皆可冲我来,秦某在府中恭候。”
一道清脆的掌声打破僵局,人群中款款走来一位婀娜的华服美人。
正是魏枝。
“各位既然到了便随我入府罢,府中荷花正艳,美景不等人,莫要耽搁时辰。”
主人既开口,客人没有不从的道理,待众人散去,秦溯寒朝魏枝行礼道谢,又重新牵上某人的手,惹得宋亭晚瞪他一眼:“人都走了还不放......”
话未说完便被男子大力拉走。
等一白一粉淹没在人群,魏枝神情由兴味转为艳羡。
这边刚转过一个拐角的两人停下脚步,宋亭晚甩开他的手。
她清楚地知道秦溯寒对她是有些好感的,但这好感不足以支撑她相信他说的那番话。他的喜欢只是源自于她无意的攻略,若是知道自己并不心悦他,好感度便会立刻下降,就像上次一样。
这不是真正的喜欢,至少在宋亭晚这里喜欢一个人不该是忽冷忽热,而是从一而终。
宋亭晚暗自摇头,也许是最近太过悠闲,平白浪费时间琢磨这些无用的感情做什么?
正走神,脑后系带被人解开,下意识抓住作恶的手,一脸防备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做什么解我的面纱?”
男子高大的身躯将她遮得严严实实,闻得见身上清冷的气息。
秦溯寒松手,顺着她的长发摸到面纱一角,指尖划过余红未消耳尖,试探道:“给我看看?”
被他触碰的地方唰得一下红烫起来,宋亭晚怀疑他是故意的,见他面上一派从容甚至有几分无辜,便打消这个念头。
“不行!”
原本给他看看也无妨,只是脸上该死地又发热起来,被他直勾勾盯着,那片可疑的绯红逐渐蔓延到脖颈,宋亭心中羞耻,索性侧身避开他。
秦溯寒得逞似的弯了弯唇,红透的耳垂小巧又饱满,第一次他是无意碰到,第二次却不是。面纱轻薄,根本挡不住女子面上红霞,惹得他心乱,偏不想放过。
而且她刚才还说他们苟且......
正欲俯身,女子转头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最不喜参加这种宴会?”
秦溯寒喉结滑动,抿唇挡住不安分的舌,几经挣扎才按下恶劣的想法,回道:“知道宋府也收到帖子,便想着来见你一面。”
宋亭晚并未听出他话中之意,茫然问道:“何事?”
这几天关于婚礼的事情两人会在信中商量,并未有意见相左的地方,她不明白有什么事还能劳他跑一趟。
秦溯寒将“想你”二字咽下,换了个话题:“脸上可是起红疹了?我让刘大夫到宋府候着。”
听到要找大夫,宋亭晚急忙转身与他面对面着,按住他的手臂推辞道:“不必,已经找人看过,并无大碍。”说着,心虚地摸摸头发。
“走吧,带你去赏荷。”秦溯寒见她耳上潮红有消减的趋势,转身前飞快地捏住揉了一下。
宋亭晚顿时激起一阵战栗,又气又羞地追上去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