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二)(1 / 2)

饮宴亭的宴会接近尾声,客人逐渐散去,热闹如昙花一现,亭内恢复以往平静,只有仆婢们在收拾残局。

明月伺候白轻轻下去更衣,在通向净房的小道上,有一身着鹅黄外袍的男子在路口左右踱步。

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二公子,最近老是躲着她,索性顺了他的意,装作没看见他。

秦溯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见她只顾着低头看路,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一时心急,上前几步,开口道:“明月,我有事与你说!”

白轻轻会心一笑,拍了拍明月的手,站到不远处给两人留足空间。

明月又惊又喜,故作镇定道:“还以为二公子再也不肯理我了呢。”

“我没有,我只是......”秦溯元脸涨得通红,已经演练过无数便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明月按下心中欢喜,故意走远了些:“小姐还要去更衣,二公子要是没什么要紧的,明月就该走了。”

身后蓦地传来男子的高声。

“你、你可愿意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明月回眸,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滑落,多年的期盼成真的这一刻,欣喜之外是委屈,她再也不用回到所谓的家了。

自从十五年前穿过来,没有一刻如此时一般轻松,即使不能嫁给秦溯元,她也满足,她期盼的本就不是正头娘子的位置,只要能依附秦家,为妻为妾并无分别。

至于秦溯元,诚然年幼时对他有过几分悸动,随着日月的蹉跎也消散了。她起初定下的是秦溯寒,因为攻略对象本就是他,曾经也蓄意接近过几次,奈何他软硬不吃,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四年前偶然被白轻轻发现了身份。两人达成协议,白轻轻帮她另谋一条出路,她做白轻轻在秦府的眼睛。

另一条出路便是秦溯元。

明月以袖掩面,整理好仪容,点头应下。

秦府正门这边,秦溯寒送宋时彦和三公子登上马车,等宋时彦的马车走远后,朝着另一辆马车上的人一拜:“殿下慢走。”

窗户被猛地放下,车内男子沉闷道:“你是何时与小枝结识,今日之事务必给本宫一个说法!”

“小生今日乃第一次见魏姑娘,实在不知......”

马车缓缓摇动起来,声音散在风中。

“够了,明日将小枝的钗子送过来,便饶了你这次。”

秦溯寒无奈地朝马车再一拜,拜别后返身回觅竹院,见竹林前站着一主一仆,脚步顿住,高挑那个望见他后迎了上来。

“母亲让人准备了烟火,溯寒可有空陪阿姐去观月楼?”柳茯羞涩地摸着头发,双目含情,唇轻抿着。

“年考在即,今日还未温书,我让砚书叫小元陪阿姐去。”秦溯寒避开她的目光,侧身站着。

柳茯受不了他的疏离,那日的事情她已经道歉,难道就因为这么件小事不认她这个姐姐了吗?

往年她生辰,都是他们姐弟三人一起去观月楼看烟火。

今年她也要如此。

“你还是不肯原谅阿姐吗?”柳茯上前一步,捏住他袖边一角,嗫喏道,“溯寒,我对你的心意......”

秦溯寒猛地收手,袖边从女子手中滑落。明明是一起生活十年的亲人,他却觉得眼前人是这样陌生。

一年前他发现了阿姐的异样,尽力维持那层极薄的窗户纸,就是不想失去一个亲人,此刻亲口听她说出只觉心寒,在她心里十年亲情敌不过一时的悸动。

“砚书。”理好情绪,继续道,“送表小姐去寻兰院!”

他确实还有事,宴会一半宋亭晚就不见了踪迹,等至结束也不见她的身影,从未有过的焦虑情绪在体内发酵。

他只是去要回金钗而已,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想见她。

漫天飘零的竹叶将月光隔绝,脚下是稀疏的脆响,原本无风,竹林却摇曳得更甚,林中充斥着难言的诡异,抬头望去,数十道剑光垂直而下,汇聚成一束,朝他凌冽而来!

剑尖随着秦溯寒贴地滑行,地面上留下一串剑痕。

其中一人猝不及防剑尖上挑,剑身在空中弯成一道弧度,秦溯寒一个翻转险险避过,外袍还是被划拉出一条裂口,从腰腹贯穿至背部。

黑暗中响起刺耳的裂帛声,秦溯寒大力一挥,半截衣摆从中间断开,被甩挂在竹枝上。

下巴上被纷飞的竹叶割到,颗颗血珠紧挨着渗出。

黑衣刺客中为首一人打了个手势,其余人听号令退后,包围圈扩大一倍。秦溯寒随手擦去脸上湿热,眼珠不错地盯着朝他靠近的人。

长剑毫不犹豫地挥下!

胳膊上传来割裂的痛感,秦溯寒紧捂伤口,血止不住地从指缝流溢,左肩又挨上一刀,伤口处血肉翻起,隐约露出白骨。

来人饶有兴味地擦拭一下剑身上沾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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