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2 / 3)

事发之时,她眼睁睁看着秦溯寒向另一个人伸出手去,一颗心凉了个彻底。

众人见一位婢女钻出来后,紧接着出来的人竟然秦府大公子。本以为是秦府表小姐的婢女,可大公子将她护在怀里,一时拿不准到底是什么身份。

想到她是宋时彦的阿姐,若是被有心人认出,恐怕对她名声不利,秦溯寒抬手挡在宋亭晚脑后,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身。

宋亭晚虽不解其意,但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那些歪邪心思,任他挡着,手隔着衣襟虚搭在他胸前,两人才不至于紧贴着。

想抬头看他一眼,目光上移时,偶然瞥见他锁骨处一抹淡淡的胭脂,耳下有些发热。见他并未注意到自己,小心地摸过去,指腹轻轻一抹,瞬间沾染上嫣红。

秦溯寒手指抠紧,袖边爬上褶皱,低头与她视线相撞。

女子眼尾微微上扬,鼻梁挺直,娇嫩的唇上缺了一点胭脂,露出原本的淡色。

秦溯寒移开视线,见砚书终于回来,接过墨色斗篷披在她身上,替她拢上宽大的帽子,只露出尖尖的下颌。

马车已损毁,今日之行只得告一段落。柳茯伤了脚,虽不严重,也得回府用一些外敷的药。

砚书从旁边牵来另一辆马车,听秦溯寒吩咐些什么,放下缰绳朝柳茯的方向去了。

“表小姐,得罪了。”说罢弯腰将坐在地上的人拦腰抱起,柳茯虽嫌弃砚书,但也不敢使唤秦溯寒,任他将自己放进马车里。

众人回到马车上,上车时宋亭晚犹豫了一下,收回掀帘子的手,扶着车辕坐在砚书旁边,砚书默默坐远了些。

一道鞭声后,马车缓缓动起来,比起先前速度慢了些。

柳茯伤了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就算放他俩独处也无大碍。只是今日这事故来的蹊跷,以砚书的能力应当不至于翻车才是。

宋亭晚侧过头去:“砚书,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砚书:“马突然发狂,不辨方向,马车一时失衡才......”

宋亭晚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会发狂呢?”

砚书皱眉:“已经派人将马运回府中,具体缘由还要细察。”

两人的话语断断续续传入车厢内,柳茯心里一紧,手指在掌心掐出红痕,额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秦溯寒见她脸色不好,询问道:“阿姐可是脚疼?”

“无妨,只是扭伤罢了。”柳茯扯出个笑,“可惜溯寒难得陪我出来一次,还遇上这等意外。”

“阿姐觉得是意外吗?”秦溯寒放下手中的书,认真道,“我不觉得。”

柳茯心中大亥,眼角泛红,自然而然挤出一滴泪来。

望着她委屈的样子,秦溯寒不自在地侧过头去。

记得儿时和柳茯要亲近许多,长大后却日渐疏远了。阿姐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他不懂的情绪,让他有些无措。

外面宋亭晚正坐在车辕上悠闲地晃着腿,车外的空气果然比车厢内清新得多,吹着晚风心情也松快起来。虽然砚书也跟他主子似的板着张冰块脸,但好歹能聊上几句。

比起跟里面两人沉默地呆在一处,还不如出来吹吹风,欣赏临州夜景。

正享受着,听车厢里的人唤了她一声。

宋亭晚不满地钻进去,察觉到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坐到柳茯旁边,等他的下文。

秦溯寒只看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到书页上。

“......”

宋亭晚莫名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只是现下已经进来倒不好再出去。

车内空气不通,斗篷披在身上有些燥热,宋亭晚索性解下来叠好托在手上。

迈过柳茯,坐到两人中间,将手上的东西搁到秦溯寒身旁:“谢过大公子的斗篷。”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见不得人,姑且当做他是想维持自己洁身自好的形象。

秦溯寒并不抬眼,翻过一页道:“送你了。”

宋亭晚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想触他眉头,干脆收下,正要坐回去,胳膊被人悄无声息地抓住。

秦溯寒几不可见地摇摇头。

坐正后,宋亭晚下意识地朝他那边挪近一些,她实在受不了柳茯炙热的目光,难怪秦溯寒不肯让她走。

柳茯的话打破车内表面的宁静:“生辰宴在即,我院里还缺些人手,烦请小青姑娘来助我一臂之力。”

“表姑娘发话,小青哪儿敢不从。”宋亭晚弯了弯唇角。

她正愁没机会清算公主府那日的事。

回府后,刘大夫为柳茯查看一番,索性并未伤到筋骨,只是红肿得厉害。秦溯寒简单过问几句,刘大夫留下外敷的药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觅竹院的小石路上有一盏灯火缓慢地游动着,宋亭晚安静地跟在秦溯寒身后,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嗒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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