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勾勒出玲珑的身段,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刘嬷嬷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为人心直口快,只是说话总爱夸大。饶是知道如此,柳茯还是手中一紧,光洁的信纸瞬间布满折痕,问道:“大公子果真将白小姐的丫鬟要了去?”
“老奴亲耳听到的,假不了!”刘嬷嬷啐了一口道,“那小蹄子的主子便是个不安分的,奴还没见过主仆两人一齐勾引男人的!”
柳茯只觉心口有苦水流出,逐渐传遍全身。她竭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只是一个通房罢了。
“嬷嬷莫要这么说,白小姐冰清玉洁,是我这种人远远及不上的。”柳茯一口嗓音娇娇柔柔,听得人心里发麻。
“姑娘就是什么都不争,才被人截了胡。”刘嬷嬷苦口婆心道。
“苓一介孤女,幸得大夫人收留才得苟活,怎敢妄想大公子。”柳茯眼圈发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
刘嬷嬷愈发心疼,将她揽在怀里:“姑娘放心,嬷嬷会帮你的。”
“那......便请嬷嬷帮我送封信吧。”柳茯止住呜咽声。
小菊关上门,抠抠手指,有些不解。
“小姐为什么要给刘嬷嬷一对鎏金镯子,刘嬷嬷不是说会帮您吗?”
柳茯展颜,戳一下她的小脸蛋:“傻小菊,因为刘嬷嬷说会帮我就是想要我的镯子呀。”
下人们天未亮便开始收拾主子们的行李,忙进忙出,宋亭晚也不例外。虽然白轻轻说一切有黄嬷嬷准备,一想到今天是和白轻轻呆在一起的最后一天,还是决定干点什么。
白轻轻一身白衣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女子长发及腰,下巴微尖,笑起来有浅浅梨涡。
“要不我帮你梳头?”宋亭晚站在她身后生涩道。
“是应该学一下,以后到了秦溯寒那里这些都是要会的。”白轻轻五指穿过绸缎般的发,调笑道,“今日便算了。”
黄嬷嬷接过宋亭晚手里的木梳,一下一下梳着。
白轻轻盯着镜子里的另一张脸发了会呆,福至心灵道:“让嬷嬷也给你梳一个吧,你好像一直都只束一个马尾。”
宋亭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发带,推脱道:“不用,这样便很好。”
白轻轻越看越觉别扭,笑出声来:“你这样不像个丫鬟,倒像个侍卫!”
她可不就是白轻轻的侍卫嘛。
最后在白轻轻的强烈要求下,宋亭晚头上多了两个耳朵。宋亭晚不忍直视,索性站得离镜子远点。
“其实挺可爱的!”白轻轻忍不住想摸摸两只耳朵被宋亭晚歪头躲了过去。
“有件事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宋亭晚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她,朝白轻轻使了个眼色。
白轻轻挥手:“嬷嬷再去点点行李吧。”
见黄嬷嬷走远,宋亭晚郑重道:“系统将我们绑定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不在你身边你千万保护好自己。”
白轻轻略微吃惊,旋即认真点头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秦府门前停了五辆精贵的马车,每辆都由两匹毛发锃亮的马儿拉着,第一辆最为豪华,余后四辆皆是同规格,车身上刻有秦府特制的印记。宋亭晚掰掰手指头,多出来一辆。
正不解时,正门出现大夫人的身影,由一名红衣女子搀着,秦溯元兄弟俩落在后面。
白氏眉目舒展,脸上洋溢着笑意。
白轻轻一一行礼,宋亭晚站在她身后细细打量柳茯,女子穿红衣,腰肢纤细轻盈,一颦一笑皆是勾人的模样。柳茯弱弱地喊了一句“表妹”便躲到秦溯寒身后去了,一幅很怕生的模样。
鼻中是熟悉的气味,柳茯捏着他的衣袖,婉若珍宝。汲汲营营十年,才换得他偶尔的一次回眸,一时竟有些感慨。
秦溯元挤到两人中间,安抚道:“阿姐莫怕,表妹不是坏人。”
秦溯寒默默抽回衣袖。
白氏见几个年轻人站在一起真是养眼,不禁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意气风发。将白轻轻的手牵过来,语重心长道:“茯儿性子怯懦,又极少出门,你们姐妹俩要相互照应才是。”
白轻轻乖巧地点头。
宋亭晚立在一旁,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偷瞄一眼,与秦溯寒视线相撞,想起后院那些传闻,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忽听有人唤了自己一声。
宋亭晚淡定上前行礼道:“大夫人。”
感受到一段炙热的目光,抬眼望去,竟是柳茯。
秦溯元一脸看戏的表情,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人,把刚到嘴边的“小嫂嫂”三个字咽回去:“小,小青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秦溯寒没理他。
兄弟俩的互动柳茯看在眼里,妒意不受控制地叫嚣着,见到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更是心中一痛。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照顾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