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揉了一把松寿丸看起来手感超好的头发。
“那叫什么?”松寿丸看着那怪异的面部肌肉,当然是不服气的。
吉田筱一本正经地开了口:“此乃考试。”
不过松寿丸才不管这些,拿起一把开着细小白花植物就问:“第一个?”
果然没有经历过应试教育的人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吉田干脆蹲了下来,看了两眼,大拇指和食指捻着自己右边垂下来的碎发,
用略带怀疑的语气说到:“伞形白花,长梗状,是防风吗?”
松寿丸赞许地点头说:“还不错,下一个没这么简单了。”
手里举着一株叶片发紫的药物,看起来叶片上有着细小绒毛,叶边带着锯齿。
这次吉田筱几乎是破罐破摔,只是凭借脑海中的印象,随口说:“紫苏叶!”
这下轮到吉田给到松寿丸一点小小的震撼了。
“最,最后一个。”
手里捧起一坨带土的节状物。除了泥土的气味外,还有一丝丝掩盖不了的甜。
吉田筱垂着眼睛思考了几秒钟,右手又开始玩垂下来的碎发,把它们卷在手指上又松开。
“嗯,野生姜?”
那蘑菇头少年刚准备露出得逞的笑容。
吉田筱闭了眼,闻了闻又改口,
“不对,是黄精,你家有人感冒风寒了吗?怎么全是治疗风寒的药物。吉田竹叫你去采这些的?”
这里轮到松寿丸傻眼了,他把一箩筐的药都问了一遍,吉田筱都对答入流。
两人面面厮觑。
“你今天真的没有被竹姐姐附身吗?”
“我真没学过这个,我发誓。”
松寿丸是知道吉田筱的,他信任她,因为她眼里此时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然后,他向吉田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无言地离开了。
吉田筱不会预料到的是,在今晚,自己的天才事迹将会和自己语言天才的身份一样,在村里传播开来。
当然吉田筱本人也傻眼了,甚至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家里堆满一整间房子的医书她是一眼也没看过,准确说,她对医学一窍不通。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世界的老爹收集这一屋子的医书,药方是要作甚。
除了治疗日常疾病的书,更多的是治疗外伤的,伤筋动骨的。
她不理解,也不敢问阿婆。
只知道母亲是剑士,父亲是医生,在母亲去世后,不久父亲也因旧疾和伤心过度而去世了。
既然有长女吉田竹愿意学,她又不爱看这些书。
并且自己还是魂穿的,本就不属于这里,还要看这些,哪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她小时候就严肃跟阿婆说,抱歉,志不在此。
要是硬要继承父母的遗志的话,她宁愿追随母亲留下的脚步去当剑士。
真相令人落泪,因为吉田的妈妈没有留下一本剑术相关的书籍。
倒是村里有一群老当益壮退休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据说当场被感动的流下两行清泪。
之后就整天蹲守在吉田打水的路上要抓她去学剑术。
还有一位甚者,要教她什劳子呼吸法。
事与愿违,吉田筱无法摸鱼。
她常常会被神出鬼没的老头们拎着领子,被一个人抓到就是空挥素振五百次,被两个人抓到就是空挥素振一千次。
每每到家已经是皎月当空,累瘫在家还会被姐姐称呼为“每日打水一趟真君”。
吉田变惨了,也变强了。
好在她现在时不时能利用村里复杂的巷子和年轻人的速度甩开他们。
但对于自己脑子中多出来的医学知识,她确实没有学过的印象,所以只能
乆乆乆乆乆
“一定是吉田竹干的!她天天念叨给我念出听觉记忆来了!”
*
此时,吉田的眼前除了一棵大树,四周一片平旷。
微风带来秋日的凉意,沙沙作响的叶片在任何一个心情很好的人眼中都十分可爱。
她也是一样,甚至觉得脑袋的不适大大缓解了。
“今日平安!没有被一位师傅逮到!”
如此,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更觉万物可爱之际。
吉田筱正慢步走向井的位置,发现脚下的草有些眼熟,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引诱着她蹲下来瞧。
然后她的嘴和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口中无感情地朗诵着:“车前,气味甘、寒、无毒。血淋作痛。用车前子晒干研细,每服二钱,车前叶煎汤送下老人淋病。用车前子五合,煮汁,去渣,用汁煮米粥吃,有效……”
她自己也傻眼了。
草丛里,正是那颗用黑酸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