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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无伤大雅。
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是以为是在电影的happy ending出去上厕所。
然后,电影并没有结束,而且的性质荒谬地变成了惊悚片。
在众人会合的温馨气氛外,有着令人不适的未知事物,在无声地倒数。
“三。”
咔。
是金属搭扣开了的声音。
“初中部虽然白天能提前打开窗户的锁,高中部的话就进不去了吧。”
千寿郎扶着窗沿,思考着。
大家略显苦恼地想道:“没考虑到这点呢。”
离得稍微远些的祢豆子似乎发现了异样,往吉田筱刚刚所站的窗前看去。
“那个,刚刚...”
“啊,这里的窗户是开着的!”
真菰走上前试着推了推,发现了惊喜之处。
“真是走运啊。”连同着所有人的心情都轻松了。
走了几步,吉田筱猛地想起来,忘记告诉他们高中部锁窗户了。
而且自己傻子一样地全试过了,结果全锁上了。
“还是回头提醒他们一声叭。”
吉田筱轻快地一边哼着歌,一边转过身去。
既像是巧合又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的,她总能一眼看到那个寒意的源头。
刚才不是真菰的影子。那是什么东西?!
这次那个东西贴近了,那只怕不是人类的身躯。
像是鱼的肥硕尾巴缝合着怪异肿大的婴儿头颅,六只短小的手像是虫子般分布在躯体两侧,吸附在整个窗子上蠕动着。
吉田有着一种被鱼类表皮粘液包裹着的诡异感觉,只能无法动弹地看着那东西打开了窗户的插销。
那绝不是真菰招手的影子。
她自己的身体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的鳞片滑腻触感。
太恶心了。发自内心地,想要呕吐。
在心里又把先前感谢的神灵挨个文明慰问了一遍。
这根本不是人的影子!
“二。”
得告诉大家不能靠近。
——大家,千万不要进去!
吉田筱一边发疯了一般地向教学楼跑去,一边大声呼喊着。
话还没出口,就痛苦无比地跪倒在地上,浑身上下的血液在沸腾,滚烫地冲击着心脏。
喊不出来。
说不出话。
发不出声。
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溺毙于水中,每次呼吸都带着呼吸道进水的腥甜。
五指扼住自己的喉咙,气管的动作几乎能被自己的指尖捕捉到。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把自己的脖子剜下一块。
压迫之下,只有一种想要干呕的生涩感。
手机,对,在口袋里的,我的手机。
喊人来。随便按个电话,快接啊。见鬼,意识开始模糊了——
嘟。
嘟。
嘟。
正在通话中————
“该死。”
吉田筱骂完觉得脑子热到不行,四肢却有着冷冰冰,轻飘飘的感觉。
这种濒死感,为什么那么熟悉。
接下来应该是要看走马灯了吧。为什么我的眼前是一个花里胡哨的壶,还有好浓的血腥气。
吉田筱本能地想要看清楚。
这么狭小的壶里面塞着什么?
——塞着五具只有一半的尸体。
被肆意缝合拼凑扭曲,硬生生塞在那个不过碗那么大的壶口,以一种不可能的形态扭曲着。
带着粗粝的茧的手向四周伸出,五把刀硬生生贯穿了不同的躯干。
像是一棵散发着血腥气的人肉景观树。
头颅上带着不同的怪异面具,显得整个场景更加的诡异而血腥。
这是什么时候的恐怖画面?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
恶心的不行,要吐了!
那五颗头颅慢慢被模糊,然后面具慢慢碎了,露出那些熟悉的脸庞。
以及一对对无神的双眼猛然地向上转动了一下,眼底流下血泪。
在脑海中这些面孔被替换成了刚刚遇见的,和自己打招呼的,可爱的学弟学妹们。
然后那些刀被一股外力转动了。
“啊————”
几乎要击穿耳膜的痛苦欲绝的嚎叫。
感觉像是冷兵器在体内胡乱的翻搅。
磕到坚硬的骨头上,便把骨头搅碎。
绞在柔软的脏器上,便把脏器切烂。
痛觉神经恪尽职守地把一切感觉传递给大脑的感觉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