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果然被吸引了。
乔迥盈听后哭笑不得,她粗粗把光和像的关系解释了一通,希望莺儿明白照相机只是利用光线把实物的像保留了下来。
正当莺儿为了小孔成像原理开始十万个为什么时,许氏敲响了房门。
“迥盈在不在?能单独和你说会话吗?”许氏手里提着一个小灯笼,轻声询问道。
“在的,母亲有什么话说就行。”
“莺儿能不能先回避,这是女人家的私房话。”许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在了榻旁。
乔迥盈很想说自己的性知识经过十来年的科学教育和自我探索已经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但她还是等到莺儿隐去才和许氏继续聊下去。
“莺儿现在听不见了,母亲说便是。”
许氏站起身,握住乔迥盈的手,郑重道:“我知道你还有父母在另一个世上,所以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奢望做你的母亲。”
乔迥盈没有想到她会专门过来说这个,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许氏又说:
“我虽然一开始把你和莺儿当一个人看,但是后来还是觉得这样不行,只因你是个极明白的孩子,不该唐突了你。你也见了,我膝下犹空,虽然夫君不说什么,可我知道我们都有些遗憾。所以,我真心想作为母亲爱护莺儿。她这么小,没有个真心疼她的人在身边可怎么好呢?”
乔迥盈附和着。
“可你不一样”,许氏微笑着抬手碰了碰乔迥盈头上的白玉簪,“你见过更广大的天地,被你的亲生母亲教导的很好,我是不该在你面前充长辈的。”
许氏的眼里闪烁着一种乔迥盈从未见过的光芒,那里面有一点隐秘的憧憬,一点欣慰,和无穷无尽的伤感。
乔迥盈着急说点什么挽留许氏,她恬不知耻地想要继续占有许氏的呵护和爱意。“别抛弃我!”她想说,却也最终也没勇气开口。
“所以呢…… 婶子有什么打算?”她改了称呼,低着头盯着脚尖,不敢有动作。
许氏拽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微微向前弓身去找她的眼睛,温柔地发问道:“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家人,让我和夫君照顾你呢?”
乔迥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迎面就是许氏充满母性和怜爱的面容,她睁大了杏眼,蹙着眉,一滴泪从眼眶中间逃了出来,像极了她心里藏不住的委屈。
“能成为你们的家人,是我的福气。”这是乔迥盈的真心话。能够生活在这两个人的照拂下,是穿越者,乃至她个人的,无上的幸运了。
“那就好。只是……我们私下里依旧姐妹相称?我这个年纪可没法有个二十岁的女儿。”许氏替乔迥盈拭泪,笑着打趣道。
“是”,乔迥盈破涕为笑,“都依姐姐的。”
许氏的半边脸浸在卧房内昏暗的烛光里,更为她作为母亲的那一部分增添了光辉,让乔迥盈觉得面前这个古代女性无比神圣且虚幻。
你是真实的吗?
你对我的善意和爱是真的吗?
我真的不用做任何事就能得到它们吗?
乔迥盈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对于情感的回避态度真正将她推向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她没有在真真假假的情感里走过一遭,于是顺理成章地质疑一切,绝不轻易开口,无论自己是否真的渴求。人世间许氏这样的人不多,但是乔迥盈幸运地没有错过。她自信没有对姐妹俩做错什么,所以开心地接纳了莺儿,也乐意主动来征求乔迥盈的意见。
可是,不是每一个怀揣爱意的人都愿意在深夜,打着灯笼,敲响某个人的屋门。
看着许氏被灯火照亮的半张脸,乔迥盈想起了那一晚王瞬之为她重新点起的灯和拢住自己的怀抱,以及她在那夜思索到寅时的问题——“你是为了我吗?”
王瞬之虽然也点了一盏灯,但是和她还没有心有灵犀到那种程度。昏黄的火光照亮了来人的脸庞——小黑。
“你都已经撂了,怎么你家的人还在找我?”小黑不像小白一样听话,他在认识王瞬之之前是跑业务的新兴个体户,更喜欢将自己和王瞬之的关系解读为单纯的雇佣关系。
王瞬之看着小黑宛如一个月没吃饭的瘦弱体格,一时间情绪很复杂。
“你不会真的去当苦力了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原先那样太扎眼了,如今这样也够用了,你家里找我的是个女的。所以怎么个说法?你是继续雇我还是好聚好散?”
“放屁!我王家的桩子你见了多少了,放你出去让你的仇家满长安的撵你吗?什么好聚好散!我会给家里说让他们不要再烦你,你先安静段日子。”说完,王瞬之从钱箱里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了他。
“你怎么总是有那么多钱?”小黑一直致力于攒够了退休金就功成身退,可惜危险的工作性质有时还需要他贴钱打工。
“因为我阿爷有钱,行了吧?行行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