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男主
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隔着屏幕叮嘱她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注意安全,不要担心钱的事。然后他们短暂的离开屏幕说是要把猫抱来给她看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留她一个人盯着空背景里家里的大书柜。梦里的乔迥盈没有忘记自己穿越的事,却没有开口挽留,只是一直躺着盯着屏幕。
她开不了口,不知道从何讲起,觉得不如一哭,眼泪说的话永远比嘴多。心里越是五味杂陈,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会为了自己豁出一切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再见也只是伤心,提醒自己永远也回不去家了。
她一直是这样,在别人都觉得应该发泄的地方收敛自己。“过度的情感是有害的”,她一直这么相信,一如她事事务实的父母。
她从藏在衣柜里的哭泣、厕所里的怒吼、对着枕头的拳头里学到的唯一道理就是:情感永远有它的出口,不需要在此时此刻、此人面前。
之后的梦变得天马行空,但是手表和耳机的事情没有出现,或许是因为乔迥盈的潜意识在压制。
梦醒了,醒来的还是乔迥盈。
她不知自己的梦是否也会被莺儿看见,只是希望莺儿看见了也不要问出口,有太多难以解释的东西了。
“姐姐,咱们去找点吃的吧,喝点水也行。”莺儿的声音更虚弱了,乔迥盈也知道这副身体的状态很差,好像发起了烧,道:“喝生水太危险了,咱们找点果子什么的吧……你知道长安在什么方向吗?或者你知道你家在什么地方吗?”
“我只知道家在蓝田县,其余的不知道了,我没出过门……”莺儿听起来很愧疚,乔迥盈也不想怪她。
托某本小说的福,她对蓝田这个地名有一点印象,好像是在西安市区的南面。考虑到长安的规模要比西安小很多,她顿时感觉前路漫漫……
虽然有风险,乔迥盈还是用石头在树上留下了标记,希望如果文师傅真的有同伙能顺着这个找到他们,或者……不管是谁找到都行。
在向北面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她才终于发现了一些野菜。
“莺儿,你觉得荠菜生吃有毒吗?”乔迥盈在眼前一堆草里面只确定这个自己吃过。
“不知道,少吃一点应该不会死。”莺儿也有些犹豫。
没挖几颗,她就发现了疑似打斗的痕迹——有一片草很奇怪地倒了下去,附近还有凌乱的脚印。乔迥盈心中一喜,心想着前面或许有活人能把自己从野外求生的副本里解救出来。
她顺着痕迹一路找下去,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武林中人的装备,终于在痕迹的尽头找到了并排躺着的文师傅和车夫的尸体。车夫身上有多处刀伤,满身是血,文师傅疑似死于一剑封喉。
“啊啊啊啊啊!”莺儿又在尖叫了,乔迥盈也感到不适,撇过头去不看。但是生存的压力压倒了一切,深呼吸几下后,她缓缓将手伸向尸体,准备搜刮一下。她首选了车夫,从完全不认识的人下手压力会小一些。
然后她摸到了车夫的脉搏。
“姐姐!他还活着!”莺儿又叫起来。
“我知道,但是咱俩救不了他。你看出血量就知道了。”乔迥盈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是手上已经沾上了车夫的血。她一边往后退一边搓手,可越是搓手上的血,她心里越是害怕,越是焦躁——自己刚才在干嘛?辱尸吗?疯了疯了!乔迥盈你清醒一点!做个人吧!
见死不救,做起来不见得比见义勇为更加简单。乔迥盈扪心自问:我到底要为他最后的死亡承担多大的责任?他的亡魂要缠着我多久?
“姐姐,杀人是要入地狱的。你好歹试一试呀!”莺儿真正着急起来。
“你是我在阎王面前的人证,我也会为你证明你与那个房间里的死人无关。我们不是当作没有看见,咱们只是无能为力。”乔迥盈也在努力说服自己。
“姐姐!你不懂,这些都是有数的!救了不成和不救不一样!老天爷看着呢!”莺儿更加着急了,甚至开始尝试换出来。
“你别乱来,你还不如我呢,不要添乱了。”乔迥盈开始觉得莺儿有些累赘了。她的道德被她家族的迷信改造得很好,但是乔迥盈此刻的道德底线要更加灵活——务实为主,当初在房间里的劈石头行为纯粹是因为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想积阴德。
“乔迥盈!如果咱们真的要死了,也不要再背一条命!”莺儿直呼其名,显然是完全被惹怒了。
“杀了他的人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动过兵器。”
“可他是为了咱们才掺和进来,受的这个伤。咱们才是一开始的因。”
乔迥盈觉得这么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