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的。
昗胥用力地放下酒杯,灿若星辰的眼睛看向谈笑风生的番蜜:“番蜜公子,本公主早就心有所属,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
玉帝脸色微变,一个噤声的眼色给到昗胥,昗胥忽视不见,继续说道:“看面相,你的眉眼太细长,说明你的心眼太小,和我这种明眸皓齿的犯冲,还有你这么惹眼的红色头发,说明你行事急躁、脾气暴躁,我比较喜欢安静沉稳的,最后就是你这么一个小身板,太瘦太弱,没什么福气。”说完还摇头啧啧啧了几声。
玉帝的脸果然黑了,还没出声被番蜜先一步开口:“第一,我来之前裴梧华已将寿终正寝,六公主不会不知道吧。第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贬低不是君子所为。”
裴梧华竟然死了,昗胥本来就是用裴梧华演戏阻挡八百仙催婚罢了,没想到人却是死了。
“就算裴郎死了也是我最爱的人,他在我的心里永生。还有说本公主不是君子,那你去娶君子吧,来这里干什么。”昗胥反唇相讥,得意洋洋地看着番蜜。
番蜜眼底划过异样,很快就恢复平静,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他地异常。
玉帝适时开口:“昗胥!”
昗胥没了嚣张气焰,不服气地坐下,仰头喝掉了刚才倒得酒,愤愤不平地啃起来桌子上的瓜果。
玉帝和善微笑看着番蜜,大手一挥:“番蜜啊,你去坐到昗胥的身边吧,待会儿就正式开始比试。”
昗胥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眼睁睁地看着番蜜极其嚣张的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昗胥的白眼接连不断地砸到番蜜的身上。
“番蜜啊,你肯定也是家里催婚吧。”昗胥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的瓜果,探着脑袋问正襟危坐的番蜜。
番蜜不言语,神色告诉了昗胥的答案是肯定的。
昗胥开心地捶在桌子上,接着问:“番蜜啊,你是不是也不想成亲的,对吧?”
昗胥再一次在番蜜的脸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你配合我把这个招亲大会搞砸,到时候罪责我担着,你回家就说我顽劣不堪,你实在是忍受不了。怎么样?”
番蜜舍得抬眸看她了,细长的眼睛晕染出一点点泪水,昗胥自我认为是感动的泪水。
同是恐婚人士,天涯何处不相逢。
“你不答应我的话,就算你赢得了招亲大会,本姑娘有的是手段在婚后让你生不如死,本姑娘发誓,一定会让你们极东之地不得安宁,我说到做到。”昗胥稍微露出袖中的法器,威胁番蜜,恶狠狠道。
番蜜的眼睛是真的细长,长眉入鬓,歪嘴笑了一下,眉毛同时间挑起,漫不经心的使坏:“那我就不答应吧。”
昗胥一腔热情被“辜负”,怒目圆瞪,大声说了好几个“好。”
番蜜忍着笑,唇边荡漾开微不可察的弧度。
“啊!”昗胥像是被座椅上的针扎了一样弹跳而起,手指着还在偷笑的番蜜,“堂堂极东之地少主竟然非礼我。”
一时之间,八百仙的目光都别吸引过来,番蜜紧急收回自己的笑容,昗胥不嫌事大的往大殿的正中央跑去,手还指着番蜜,字字泣泪:“父帝,他非礼我!你要为女儿做主啊,日次人品,女儿怎么能嫁作他为妻。”
刚说完“妻”字,昗胥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所幸站住了,“父帝也一定不放心女儿做给这种人吧。”
玉帝酒还没喝上两口,就见自家女儿正在“整幺蛾子”,酒杯被重重的放下。
番蜜没说话,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驳,就坐在原来的位置,气定神闲的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昗胥,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番蜜什么品德本君能不知道吗。”玉帝偏心眼到番蜜的那边。
昗胥弯下腰揉了揉腿,据理力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父帝。总之这种人,女儿是不会嫁的。”
番蜜喝了两杯后,看完戏后淡淡地开口:“我未曾。”
肖鎏出来作证:“回玉帝,方才我不小心将帕子落在了六公主的身上,想来是六公主误会了。”
昗胥垂下脑袋,细细打量着地面。
“好啦好啦。”玉帝无所谓的摆手,“昗胥回座坐着吧。”
八百仙本来都伸着脖子看热闹,结果没看到,有些遗憾地接着聊天。
“六公主今日的招亲大会是没有第二个人来参加了。”番蜜的声音不大,只是在提醒玉帝该做的戏已经做完了。
昗胥抬眸,冷笑道:“谁说就你一个的。”
昗胥蹲下身子,在缥缈的云朵中寻到了凌霄宝殿的地砖后,双手拽出来一个不明物体。
不明物体明显不乐意被人拽出来,挣扎着被神力的昗胥揪了出来。
一身玄衣的成年男性,带着黑色的兜帽,手牵着昗胥,二人并肩而立在大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