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回来的当天就告诉他了,他表示那天刚好是他休沐的日子。
认亲酒席这天,冬日的暖洋高挂天空,金色阳光照射得大地暖洋洋的,赵婉晨一身桃红色夹袄出席,杨清泉则是一身青草色夹袄,夫妻俩一出现,就被迎上来的叶怀仁夫妻连夸般配。
夫妻俩并五个弟弟来得早,叶怀仁请的宾客都还没到,杨清泉和五个小舅子就都留在前厅和叶怀仁聊天,赵婉晨则随将军夫人到后院边聊天,边等着宾客到来。
从将军夫人处赵婉晨得知,叶怀仁今天宴请的都是整个朝堂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有文官也有武将。
至于将军夫人的娘家人,虽然品级够不上,但因着是亲戚,叶怀仁的意思是,既然都成了亲戚,总归要见上一见,免得日后见了面也不认识,容易闹笑话。
了解了今天宾客的大致情况后,赵婉晨也放心下来,两人正聊得兴起,便听管事嬷嬷来报说萧家老爷、太太和侄小姐都来了,将军夫人便牵着赵婉晨的手出去迎接。
将军夫人是当朝兵部侍郎之女,在家里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哥哥,管事嬷嬷说的侄小姐就是将军夫人大哥的嫡女,今年十五岁。
将军夫人将她的娘家来的人一一介绍给赵婉晨认识,兵部侍郎是从四品官,按理是要给将军夫人和赵婉晨行礼的,但将军夫人舍不得自己亲爹给自己行礼,就免了,而她的侄女,她也只让行晚辈礼,将军夫人帮了自己很多,赵婉晨也不在意这些虚礼,只是她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一番介绍过后,便听到将军夫人侄女脆生生地问道:“听说富庶县主出身农家?”虽然将军夫人侄女一脸无辜相,但语气里的傲慢却是一点都没有掩饰。
将军夫人当场拉下脸来喝斥:“柔儿,不得无礼。”
萧雨柔是孙辈里唯一的女孩儿,自打出生就被整个萧家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集满了娇小姐该有的缺点,比如:在出身比自己低的人面前傲慢、不可一世,自然也少不得要刁难出身比自己低的人。
赵婉晨从来不觉得自己出身低人一等,虽然萧雨柔语气里满是傲慢,但看在将军夫人的面子上,她依然笑着回答:“是。”
“这么说来,一会儿你在酒席上也是没有才艺表演了?”萧雨柔继续问道。
“没有。”赵婉晨依然笑着回答。
“哦。”萧雨柔这个字出口的同时,脸上满是对赵婉晨的蔑视。
赵婉晨摇头:敢情这个萧雨柔今天不是来吃席,而是来看猴戏的。
将军夫人又气又尴尬,所幸对自己父亲说道:“爹,我看柔儿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儿了,以后我将军府里再有宴席,你们不必再带她出来了,免得她未来婆家看到了,要退婚。”说完,拉着赵婉晨转身就走。
待离得远了,将军夫人才抱歉地说道:“妹妹对不起,我代柔儿向你道歉。”
“嫂嫂没事,比这儿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何况她也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罢了。”赵婉晨笑着摇头说道。
见赵婉晨真的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将军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刚想带她回后院,管事嬷嬷又来报说相国府的人到了。
开席前的时间,将军夫人都带着赵婉晨迎接宾客,并将赵婉晨介绍给宾客认识,大多数宾客都是很和善,虽然也不乏傲慢者,但赵婉晨想着她又不吃人家家里的米,也不花人家的钱,说不定这次见面后,就很难再见面了,就不放在心上。
很快便到了开席时间,席间不知哪家千金提议让赵婉晨表现节目,因为赵婉晨的出身,叶怀仁夫妻根本就没给赵婉晨安排才艺表演,因提议者是坐在人群中说的,一时间很难辨认是谁说的,这个提议一出,整个客厅都安静了,将军夫人最先回神,刚想给赵婉晨解围,就被赵婉晨按住手背。
只见赵婉晨站起来从容不迫地说道:“承蒙各位看得起,若是各位不嫌弃我魔音穿耳,我就为大家弹奏一曲《关山酒》”说完,又转身问将军夫人:“嫂嫂可有琴?”
前世她对古典乐器很感兴趣,除了日常开支外,其余的钱都用来报课买乐器了,虽然水平不咋滴,但还是能听得出她弹的是什么曲子,用她前世老师的话就是:免强能够入耳。
虽然将军夫人吩咐人准备琴,却眼含担忧地看着赵婉晨,赵婉晨则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今天她若是不表演个什么才艺,今天过后,京城中怕是会有人说她就是个草包,完全是靠着叶怀仁的战功封的县主,她若是叶怀仁的亲妹妹还好,但她和叶怀仁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一天两天的没什么,她担心时间久了,将军夫人会多想。
虽然她已经嫁人,但有时候人心是很微妙的,她担不起一丝丝的不确定。
想要让世人知道她献精盐和米糠酒的功劳还需要一段时间,她的琴艺是不行,但这具身体的嗓子却很好,若是放在前世好好培养,那就是妥妥的歌唱家。
一切准备妥当后,赵婉晨往自己的碗里倒满了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