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置办嫁妆肯定是要用到剩下的那九千两银子的,买的时候她做个单子,等地里的药材卖了,她再给补上。
确定已经齐全后,赵婉晨才回了房,洗漱完后上床睡觉,明天她要早起到镇上买嫁妆,嗯,到时让树财婶和她一起去。还有她的嫁衣和床上用品都得请村子里帮着铺子做包包的妇人们帮她做,工钱肯定得另给。
一切计划都做好后,赵婉晨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拉着梅花娘陪她到镇上买这个,买那个,镇上没有满意的,就坐着赵八的牛车到县城,或者到府城去买。
在彩买嫁妆期间,杨清泉来下了聘礼,聘礼都是农家常见的金银首饰和布料,因为杨清泉是打算用银子换物品,所以金银首饰杨清泉准备了九套,细棉、丝绸和锦缎各色布料准备了十九匹外加两千两银票。
当赵婉晨接过杨清泉给她的两千两银票时,她差点没接住,话都说不顺溜了:“这,也太多了。”
“不多,我只恨自己没能再多挣点儿,好让你有一个风光的婚礼。”杨清泉却觉得少了。
看着手中的银票,听着杨清泉的好话,赵婉晨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等杨清泉离开后,赵婉晨便回房将银票放进空间,这才想起她和杨清泉成亲后是要进京的,到时自然也是要把爷爷奶奶和弟弟们都一起带过去,至于家里的产业,她打算到牙行找个可靠的人,然后签死契,帮她打理。
家里的产业她是不打算卖掉的,那是六个弟弟最后的退路,也是他们的根,她身为长姐,不能断了他们的退路和根基。
赵婉晨当即拿了五千两银票,存进县城最大的银号,这个银号的总号就在京城,存了银票,拿到票据,赵婉晨回去就立即给叶国写信,让他收到票据后,就立即到银号把银票取出来,在京城看看能不能买个宅子好安置她的家人,宅子小一点也无所谓,只要不让她的家人到京城有地方住就行,等她们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再换大宅子也行。
现在六个弟弟都还小,不用一人一间房,有四间房也能住得下。
做好这一切,八月十五这天,趁着五个弟弟都在场,赵婉晨便说了她即将成亲的事,也说了她要带他们进京的打算,赵文顺、赵文遂、赵文吉和赵文祥都对即将到来的京城生活充满向往,只有赵文安说他不去京城。
“为何?”赵婉晨听到赵文安说不去京城,便问道。
“我即已经决定接手家里的产业,自然是要留下来打理产业,到时我有不明白的,就写信问你。”赵文安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事容我想想。”离进京还有两个多月,赵婉晨想的是,说不定到时赵文安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既然赵文安决定留下来,到时她和村长,还有树财婶说一声,这些年她和这两家处得都很好,还有因为镇上铺子的包包很好卖,村子里有一半的妇人都在为铺子做包包,她给的工钱不低,这些妇人对她还是很感激的,还有打理山上药材的也都是村子里的人,不过说到做生意,赵婉晨觉得还是要给赵文安找个有经验,又靠得住的人才行。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八月十五一过,赵婉晨又开始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这边要准备嫁妆,那边山上的药材也陆续进入采收期,都离不开她。
等把所有的嫁妆都准备好,山上的药材刚刚采收完,她才刚把买嫁妆动用的银子补上,就到了她出嫁的日子。
十月二十二日夜,天刚一黑,梅花娘和赵梅花就来陪她,赵梅花是回来吃席的,但因为两人关系好,赵梅花便早一日回来给她送嫁。
三人坐在一起说了很多体己话,梅花娘则教导赵婉晨为媳之道,同时她也庆幸她婆婆去得早,虽然辛苦些,但至少不用受婆婆的气。
趁着亲娘去解手的当口,赵梅花红着脸将一个小包袱递给赵婉晨,小声说道:“晨姐姐,你今晚睡觉前看看。”
看到赵梅花红了脸,赵婉晨好奇地接过包袱,刚想打开,梅花娘就回来了,母女俩坐到亥时,听到外边来帮忙做席的村人要回家了才离开。等母女俩离开,赵婉晨才好奇地打开包袱,当看到封面上那光秃秃的一男一女时,饶时活了两世的她也只觉得脑袋轰轰的一声,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热,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忍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抖着手将包袱包好,直接就给扔床尾了,好大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然后又忍不住挪到床尾拿起那个小包袱,就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样。
因着看了赵梅花悄悄送给她的小人书,赵婉晨展转难眠,脑子里都是小人书里的画面,最终是因为才困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正梦到杨清泉揭开她的红头盖,就听到重重地敲门声,还有梅花娘喊她起床的声音,赵婉晨半睁着眼,发现房里还是漆黑一片,只得拿起放在床头梳妆台上的火折子吹着,点了灯,爱困地去开门,见门口不但站着梅花娘和赵梅花,就连村长的长媳也来了,便打着呵欠问道。
“婶子、嫂子、梅花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