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村子就引起轰动,就是村子里最富有的赵发财家当年建新房,也没有一次性买这么多的家具,很多村民私下里议论,赵婉晨家这是发大财了,不然这又是建新房,又是买这么多的新家具,可是要好几十两银子才置办得起来的。
站在人群里的六寡妇双眼含恨地看着正在招呼赵八几人卸家具的赵婉晨,默默转身,在经过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身旁时,悄悄伸手扯了扯那汉子的衣摆,汉子也转身,跟着她一前一后出了人群,还悄悄溜进了六寡妇家。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两人前脚刚踏进六寡妇家,就有一名衣服上打着不少补丁,却洗得很干净的妇人也大步往六寡妇家走去。
而赵婉晨见赵文遂三兄弟也过来凑热闹,担心搬家具时不小心撞到他们,便将人送回帐篷,监督工作就由叶国顶上,赵八带着另外两名牛车夫和家具铺掌柜的儿子,刚把车上的架子床搬了两张进去,众人就听到隔壁传来咒骂声,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出帐篷的赵婉晨也听到了,虽然她所在的地方离六寡妇家有些距离,但相比于院门外的村民,她自然是听得更加清楚,在六寡妇家咒骂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你个遭天杀的,我在家里起早贪黑,忙得脚不沾你,你却给我在这里和寡妇私混,我今天就打死这个贱寡妇。”
听着女人的话,赵婉晨摇摇头,活了两世,她始终想不明白,在出轨这件事上,明明做错的是男子,可挨打的却是同为女人的小三儿,而女人出轨,丈夫打的一定是女人的情夫,果然光从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上,就能看出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赵婉晨前世活了几十年也没有看热闹的习惯,见那家具铺掌柜的儿子停下来侧耳倾听,脸上还露出姨母笑,赵婉晨心里很是不舒服,便走到叶国身边,小声道:“叶大哥,让他们手脚麻利点儿,我可不想留他们下来吃午饭。”
听到赵婉晨的话,再看着那个露出羡慕眼神的男人,叶国差点没笑出声来,点头说道:“知道了,姑娘。”说完,便朗声道:“这时候不早了,各位赶紧麻利点儿,我还要赶着回镇上铺子。”叶国的话一出,原本动作慢下来的人,又加快了速度。
三牛车家具四个人卸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总算是帮她给全部搬进各个房间,并安装好,赵婉晨验收后挺满意,二话不说,就付了剩下的五两银子,建新房总共花了三十三两零七百文,买家具总共花了十两银子,所以新房从建到入住,就花了她四十三两零七百文,在这个世界算是中等,但在半月村,已经是排在最前的了。就连赵发财家的那座院子也没她家的气派,赵发财家的院子是黑瓦青砖没错,但赵婉晨家的外墙都是刷了白石灰的,这黑瓦白墙的,在村子里很是惹眼。
因着隔壁的吵闹,原本在赵婉晨家围观的村民全都到隔壁去了,因为验收满意,赵婉晨付完银子后,还特意把人送到出门看着三辆牛车远驶出她家所在的巷子,正准备转身时,便看到转在六寡妇家门口的村民们纷纷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来,赵婉晨一时好奇,便站在自家院门口看着。只见村民们让出一条道后,便看到六寡妇和一个粗壮的汉子被人摆着从六寡妇家走出来,这六个人出来后,便是铁青着一张脸的村长,在村长的身后是一名穿着补丁衣服的妇人。赵婉晨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要审判了!想到六寡妇的为人,赵婉晨赶在那群人经过她家院门前,麻溜地转身进了院门,再转身把院门给关上,又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往厨房走去。
刚吃完午饭,就见赵梅花苍白着一张脸小来找她,一看到她就声音发颤地说道:“晨姐姐,你知道吗?刚刚六婶娘和那粗大叔被村里人按在河里,活活淹死了。”说完,还一脸的惊魂未定。
赵婉晨看到了很是心疼,伸手把人揽进怀里问道:“你跟着去看了?”
“嗯,我好奇,就跟过去了,我要是知道是那样的结果,就不会跟过去了,呜呜——晨姐姐,我好害怕,以后我都不敢一个人从河边经过了。”赵梅花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赵婉晨什么也没说,就那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哭,许久之后,赵梅花才抽噎着离开她的怀里。
见赵梅花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开导道:“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不要再凑过去了,没得把自己吓个半死。”
“嗯,我知道了,晨姐姐。”也许是发泄了一通,把心中那股恐惧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赵梅花脸色没有刚才那么苍白。
“吃饭了吗?”赵婉晨问。
赵梅花摇头。
“我家里还有些,你吃了再回家。”赵婉晨说着,便拉着赵梅花一起进了厨房,让她在小桌旁坐下,才到碗柜拿碗给她盛饭,然后又把放进碗柜的菜端出来,虽然都是赵婉晨姐弟吃剩下的,但赵梅花一点都不嫌弃。
虽然她娘能挣钱回来,但她家还是很少吃白米饭,晨姐姐家的菜也比她家的油水多。
赵梅花一直呆到傍晚才由赵婉晨送回家,赵婉晨返回时,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