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清泉心里想的是:没想到婉儿身为女儿身,却能凭一己之力养活了一大家子,还把三个弟弟送到镇学堂读书,真是个了不得的小女娃!满心满脑都是赵婉晨的他,哪里听得到他娘在跟他说话,又哪里看得到他娘脸上的担忧。
见自己连着问了四五次儿子还是在那里兀自傻笑,担心地放下碗筷站起来,走到儿子身旁伸手去探儿子的额头,她的手铡碰触到儿子的额头,就见儿子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娘,你怎么了?”
已经决定为赵婉晨分担的杨清泉一回神,就看到他娘站在他的身旁,还伸手探他的额头,让他很是疑惑。
“我看你从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在傻笑,问你也不说,娘担心你是不是发烧了。”见儿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清明,杨母知道儿子没事,这才收回手,坐回她的位子上。
“娘,我没事,就是今天太高兴了。”杨清泉笑道:“娘,您不是想吃烧鸡吗,来,这个鸡腿您吃了。”说着,一个大鸡腿便夹到了杨母的碗中。
见儿子还知道关心自己,杨母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夹起鸡腿问道:“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就是很开心的事。”不知为何,杨清泉不想让他娘知道他和赵婉晨之间的事情,出口的话也就含糊其辞。
听到儿子这句话,杨母就知道他不想多说,也就没再问,虽然她是寡妇带儿,但她一直都清楚地认识到,儿子长大后肯定是要娶媳妇的,只要儿子不抛弃自己,其余的她一般都不会管,而且随着儿子年龄的增长,她明显感觉到,很多事儿子都有他自己的主张,她是想儿子越来越好,但她也不想儿子跟自己离了心。
第二天早上,杨清泉比往日要早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起床,杨母早餐都还没做好,看到儿子便疑惑地问道:“泉儿怎么起这么早?是药堂里有事吗?”
“嗯。”杨清泉点头轻应,便开始洗漱。
杨母只得把火加大,好在她今天煮面条,鸡蛋她也在下面条前煎好了,只要面条熟了就能吃早饭了。
杨清泉洗漱好时,杨母也把面条盛到大碗里了,看到儿子进来便说道:“吃早饭吧,娘今早给你煮的面条。”说着,便把一大碗面放到桌子上,在面条的上面还放着两个煎鸡蛋。
“娘辛苦了。”说完这句,杨清泉才坐下来夹起面条吹了吹,便吸溜一声吃了一大口。
见儿子吃得香,杨母这才笑着为自己也盛了一小碗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着。
因为要赶时间,杨清泉吃得很大口,杨母那一小碗面条还没吃完,他就已经吃完了,用手随意擦了擦嘴巴便站起来说道:“娘,我去药堂了。”说完,也不等杨母回应,转身就出了厨房,回房拿了一块碎银揣进袖兜就出门了。
来到镇上的杨清泉并没有去药堂,而是直接去了菜市场,刚走到肉档前,就看到叶国也在买肉,便上前热情地打招呼:“叶大哥好巧,来买肉?”
“嗯。”虽然和杨清泉吃过一次饭,但叶国和杨清泉并不熟,他也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但古人云:伸手不打笑脸人,叶国也就点了个头,发出一个鼻音,算是回答了杨清泉的问题。
看了眼肉摊老板称的肉,杨清泉说道:“老板再多称点儿,我给钱。”说到给钱时,杨清泉是对着叶国说的。
“不用,今天姑娘不来铺子。”叶国斜睨杨清泉一眼说道,虽然昨天下午姑娘又来到铺子,但回去前已经交代他,今天卖书包得的钱让他给了梅花娘的工钱后,余下的先由他保管,等她出来卖药材了,再一起交给她,至于杨清泉对赵婉晨的心思,上次中秋吃饭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当时姑娘还是一身男娃打扮,这货看他家姑娘的眼神已经是带着男人看女人特有的光芒,昨天他已经知道姑娘是女儿身了,这货果真如他预料中的那样:坐不住了。
“晨儿不来,少平三兄弟也要吃啊,我今天就想请他们兄弟三个吃饭。”杨清泉笑眯眯地说道。
“杨大夫,这样不好。”叶国无奈地说道,你能请一次,两次,三次,难道能天天请?这得多少钱?你家里人会没有意见?
“我觉得挺好的。”杨清泉正在兴头上,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赵婉晨分担她肩上的重担。
叶国也看出来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于是后退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杨清泉见状,笑着朝他拱手:“多谢叶大国成全。”说完,便转身又让肉摊老板多添了半斤肉,又和叶国一起买了青菜,跟叶国再三确认不用再买别的菜,才和叶国一起离开菜市场,两人边走边聊,当然,大多是杨清泉在说,在问,叶国在听,至于杨清泉的问题,他也是选择性回答。
“叶大哥,要你一个人照顾文平三兄弟,辛苦你了。”杨清泉很是自觉地把赵文平兄弟三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谁让三人是赵婉晨的亲弟弟呢?而赵婉晨又是他的结拜义妹,她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
听到杨清泉这句话,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