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咱们村的郎中,这个贱丫头偷的就是郎中家的草药,村长要是不信,可以让郎中来作证。”六寡妇眼珠子一转,底气十足地说道。
哼,贱丫头欠郎中那么多银子,她就不信,郎中会帮着贱丫头。
听到六寡妇竟然说自己偷七爷爷家的草药,赵婉晨整个人都震惊了,但随即一想,整个半月村,除了她那已经死去的便宜爹,就只有七爷爷识草药了,六寡妇说她偷的七爷爷家的草药,理论上也说得过去。
据她所知,六寡妇的经济条件是比她们家好,但也还没好到能花重金收买七爷爷吧?
她行得正,坐得端,她这些天挣到的银子都是凭借她和文平的辛苦劳动得来的,如果村长这里不能还她一个公道,她就告告到镇上,镇上再不行,她就到告到县衙。
她现在所处的世界,如果是一些小纠纷,都是在自己村里解决,村里解决不了再到镇衙,镇衙再解决不了,就到县衙,一层一层往上告。
“树才,去把郎中叫来。”村长对赵树才说道。
“是,村长。”赵树才应完,转身就走,二狗子见他爹都走了,也赶紧跟在他爹身后离开了,他可不想留下来挨板子。
赵树才一走,六寡妇就给了赵婉晨一个得意的眼神,那郎中家的老婆娘可是跟她抱怨了很多次,贱丫头一家欠了多少多少银子都不还,看到贱丫头家的人就讨厌。
想到这里,六寡妇眼珠子再一转,又说道:“村长,只有一个证人不够说服力,咱们把英明婶子也叫来一起作证,免得一会儿有人说我欺负小孩。”
赵婉晨都懒得理这个无赖六寡妇了,一个三十岁的人,跟小孩要吃的,还不叫欺负小孩,那什么才叫是欺负小孩?
这时文平急急赶了过来,看到自家姐姐赶紧跑过去,关心地问道:“姐,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赵婉晨摇头说道,并给了赵文平一个安抚的笑。
“姐,都怪我没用,要是我......”看着得意的六寡妇,赵文平很是自责,要是他有能耐,也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文平,这不是你的错,你还是个孩子,有的人看你不顺眼,你做得再好,也是看你不顺眼。”看到赵文平又开始自责,赵婉晨叹息一声,虽然有些心累,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抚。
“文平,你去把你七婆也叫来。”村长沉声说道。
赵文平不想走,他要留下来,若是一会儿六寡妇欺负他姐,他还能帮一帮。
“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咱们行得正,不怕人构陷。”赵婉晨柔声道:“再说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很快就能解决的。”
“嗯,我很快就回来。”赵文平说完,又一步三回头,最后在村长的催促下,不得不离开。
赵文平离开没一会儿,赵树才就把郎中赵英明给带来了。
“村长,你找我什么事?”赵英明在问村长话时,还特意看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赵婉晨一眼。
赵树才也只说村长找他有事,具体什么事也不跟说,晨丫头和六寡妇都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英明哥,六寡妇说晨丫头偷你家的草药,可有此事?”村长也不和赵英明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村长和赵英明同辈,赵英明比村长年长,所以村长平日都是喊赵英明哥哥。
“什么?晨丫头何时偷我家草药了?”赵英明听到村长的问话,吓了好大一跳,本能地反问。
“七爷爷,今天早上我和文平又到镇上卖药材了,还买了肉,我在炒肉的时候,六寡妇来了我家......”后面的话,赵婉晨就没有再说了,六寡妇的为人如何,整个半月村的人都知道。
“贱丫头,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去过你家了?你找证人出来。”听到赵婉晨的话,赵寡妇当场急眼了。
赵婉晨则是斜睨着六寡妇问道:“你没做过的事,你急什么?村长都还没问你话呢。”
“你,你污蔑我,我当然着急。”六寡妇不自然地说道。
看到六寡妇的神情,赵英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用问,他也知道,以六寡妇贪小便宜的性子,看到晨丫头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又见晨丫头家有些好吃,就上门去要,怕是晨丫头没给,就污蔑晨丫头偷他家的草药,这遭瘟的六寡妇,跟几个小孩抢吃的,她也不嫌臊,这抢不到,还污蔑人,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身为一村之长,遇到过的纠纷自是不少,赵英明都能想到的,村长自然也想到了,但他身为村长,处理纠纷不能光凭自己的臆测。
“英明哥,你说晨丫头偷没偷你家草药?”村长继续问道。
“没偷。”赵英明坦荡地看向村长,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她不偷你家的草药,那她拿到镇上卖的草药是从哪里来的?”赵英明的话刚落下,六寡妇立即嚷嚷道。
村长正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