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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真有时候会想,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应该是注定需要给自己找一个锚点,至于和这个锚点的距离多少,离得多远,那都不太重要。

譬如她自己,对朋友认真,对工作认真,除此以外的闲暇,对什么有兴趣就体验什么,这都是青春迷茫的时期她通过模仿特定的人学到的生活模式。

这种生活模式让人大多数时候都能做到思路清晰——唐哲对她的兴趣或许有,但更多的是出于那么一点得不到不回应的不甘心,不甘心久了就会变成胜负欲,和因为中学时期因为追求失败就恼羞成怒在回家小巷里上堵她的男生差不多,方式方法不同,但道理是相同的。只不过青春期的少女显然不够成熟,没有底气,出于自卑和自尊,只知道一味逃跑害怕,连想个解决办法都觉得难如登天,现在却能从容淡定不少——毕竟双方哪怕再不理智,总得要做遵纪守法的成年人。

对方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周,她就平平稳稳按部就班生活了一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周后周末,她按照早先安排,出席一场婚礼。

新娘是晏真曾经负责过的一位求美者,本地食品巨头家的女儿,因为觉得她坦诚负责,做事也专业,一直都是她忠实的老客户,实力足够,所以也并不在乎项目对比起来价格划不划算,偶尔还会找她闲聊几句情感问题。

“你要是嫌烦也不用回我,本来你就忙嘛,”大小姐当时说得很直白,“我就是觉得晏医生你给人的感觉比较靠谱,说出来话能有个放心的去处,不用担心太多。”

凡人活着总有烦恼,晏真不介意为阔绰大方的老客户顺手多提供一项服务,怪的是对方和梁小游一样,认识不久就认为她值得信赖,做事靠谱。

真正的靠谱的人并不会出现犹豫内耗的状态,而她显然不是。

“小晏!”

人生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曾经有感情烦恼和倾诉需要的新娘容光焕发,美丽非常,还特意记得招呼她一声,热情地过来拉她的手。

对方也不叫她晏医生,晏真就点点头,笑着应下,顺手帮跟过来的伴娘一起摆正新娘长长、厚厚的裙尾。

男方家境同样殷实,强强联手,再如幻梦的仪式都能成真。整个婚礼会场被白色和香槟色的玫瑰包围,四处都是隐隐的花香,像童话里才会出现的玫瑰宫殿。新娘特意强调,好日子祝福只有一份未免太小气,于是抢捧花的环节干脆取消,凡到场的男士女士,无论已婚未婚,都被赠予了一小束花,花的种类和附赠的卡片文字都是随机,当做祝福来的人都有好运气。

晏真捧着花站在宾客堆中,认真地看了会儿手里的花束,又抽出其中的卡片细细看了看。

四个大字龙飞凤舞,专门请哪个名家落的笔,“前程似锦。”于现在的她挺实用。

晏真认认真真地看,没来得及抬头,侧边响起一道犹疑的男声。

“……晏医生?”

一周没见的男人西装革履,人模人样,从上到下都被妥帖打理过,目光对上,表情显得格外惊喜:“这么巧?”

晏真目光跟过去,目光对上,略点了下头,继续低头看手里的卡片。

其实也用不着她出声——唐哲目光灼灼,赏了会儿人,低头扫了眼跳动的手机消息。

他自认阅人无数,更因为常年在娱乐圈浸染,自诩对美女绝对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免疫力,有一套独特的标准和方法,曾经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可偏偏在这儿确实不奏效。周围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隐约了解他这段时间为了个美女整容医生超脱凡俗的“情圣”状态,开始还觉得人家的调侃有趣,后来自尊心作祟,不免有些不爽,于是一周下来,为了避免再被朋友圈一些热衷嘴贱的狐朋狗友转发网络上所谓的“舔狗的十大行为”,他开始尝试所谓的冷静断联,结果断到今天,阴差阳错,巧合中把本人一见,就通通打了水漂。

要说真漂亮到顶了?那也不是,就就是一股劲儿、一股气质,冷的、凉的、透彻的、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让人心里痒痒的……

唐哲沉下心神,回完狐朋狗友的消息,“只有舔狗才最爱给别人贴舔狗标签哈[狗头]。”又抬头摆出个笑,没话找话,“咱们还挺有缘的是不是?”

是或者不是,晏真仍旧没做结论。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桌边,不太走心轻嗯了一声,动作也不是为避开谁。

婚礼盛大,会场四处都是来往的人,宾客之间要么不认识,低头闷声不响地看着手机,要么就是熟人闲聊,注意力全在彼此,不在他处。有小孩子不声不响地挂着眼泪四处张望,脸涨得通红,东瞧西瞧,既无助又害怕,一看大概就是跟家长不小心走散了,又胆小内向,没人注意……幸运的是总有细心一些的——晏真已经观察了一会儿,几步过去,微微躬身,俯身问了什么,得到回复后干脆蹲下去,仔细听小孩子细声细气的倾诉。情况差不多明白了,就将对方躬身一牵,把手里的捧花递过去,轻巧抱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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