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注视他那样。”
他说到这里,目光迎上了我的,我听到他这样说。
“我是不会因为被告白就随意跟不喜欢的人发展成恋人关系的,我啊,就是喜欢若嘉子这种有野心又意外纯情的地方呢。”
虽然我的耳朵把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听得非常清楚,甚至我觉得让我复述一遍也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那颗浑身上下最宝贵的,称之为全东都人民的财富也不为过的,作为信息接收和处理中心的大脑此刻已经在这些话语中,完全地,彻底地,当机了。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撑着下巴看着我的人:“呃……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我……”
“啊,”他突然出声打断了我,“有关于你还喜欢着已经死去的上司这件事情,我还是介意的哦,一般来说,不可能不介意的吧?”
这一刻,我完全停止思考了,只能听见自己机械地发出“啊”的声音来表示自己其实有在听对方说话来维持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名为桐生战兔的青年眼中流转着神采奕奕的,狡黠的光,他笑着把被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但是,若嘉子也说了现在喜欢着我,对吧?”
“我觉得,既然我喜欢若嘉子,若嘉子也喜欢我,那么只要等到若嘉子对我的喜欢大过对上司的喜欢,我想我就不会介意若嘉子还喜欢着自己的上司了。”他一边用勺子搅动咖啡,一边一派轻松地说道。
……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真是的!你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终于回过神来的我直接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对面青年震惊的眼神中伸手一把揪住了他胸口的领子,大力出奇迹地把他从位置上强硬地半拉了起来,然后利用我站着他半坐着的空间位差俯下身——
朝着他半开的唇吻了上去。
当然,在这方面我不但是行动上的矮子,而且也不是理论上的巨人,说到底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深吻,舌吻之类的。
理所当然的,我只知道啃和咬。
除却因为没有掌握好力道而品尝到的不知道是我还是他的血腥味以外,让我评价一下的话就是——凉凉软软的,触感根本超级好啊!啃上去恨不得直接用犬齿咬!没事长那么好啃的嘴干什么!
话说其实我已经那么干了吧?
我以为自己凶狠地吻完,实际上是饿虎扑食一样地啃完,我盯着他那双明亮的黑眼珠,气恼地说道:“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
“不就已经让我对你的喜欢超过那个人了吗?!”
他愣了一下,眨了眨他那双仿佛会说话一般的黑眼睛,然后微微眯起眼笑了:“那……嘶,那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不过,若嘉子,你下次可以不要那么用力咬我的嘴唇吗?”
我,墨谷若嘉子,人生第一次的初吻是血腥味儿的。
咳咳,好的,那么危机解除了,现在我再次声明一下,葛城巧死后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天才物理学家墨谷若嘉子我,恋爱了。
交往的恋人是一个喜欢我喜欢到不介意我还喜欢着我的混蛋上司的神仙男友。
啊,我现在幸福到我觉得一旦这段感情都能走到终点那么我今生大概都不会有下一段恋情了,并且如果跟我分开之后战兔还能找到下一个恋人的话我会咬着手绢狠狠诅咒他的那种程度。
虽然我自己想起自己咬手绢的样子都会打个冷颤,但是原因如果是战兔的话,我又觉得那个样子的自己也不是不能宽容。
这难道就是长淵玉绪那个家伙天天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中的“爱情使人盲目”吗?虽然我这个盲目用在了自己身上。
大概正因如此,我才会在那些蛛丝马迹面前选择装聋作哑吧,毕竟,我想,无论是谁可能都无法接受吧——
自己的恋人可能就是杀了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对象的凶手什么的。
可恶,所以我就是没有恋爱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