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过去,周一赵浦月背着书包去上学,出巷子的时候看到肖前穿着校服推着自行车在前面,她追上去,“肖前哥哥早啊。”
肖前看她一眼,“早。”
赵浦月问他,“哥哥你是要去上学了吗?”
肖前脸上很不好看的哼了一声,“嗯。”
赵浦月,“哥哥你是和我上一个学校吗?”她说的是南山中学,里面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她在初中部。
“不是,南浦。”南山镇有两个高中,镇中心的南山中学和镇南边的南浦中学,南浦中学升学率很高,镇上的家长都希望自己孩子考上南浦。
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过了一条老式石桥,肖前跟她说,“晚上在这里等我。”说完跨上自行车朝南浦中学的方向骑去。
晚上赵浦月放学回来果然看到肖前在桥边等他,他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长腿交叉抵着石板路,脸上带着一贯的不耐,肖前看到她从后座站起来。
赵浦月跑过去,“肖前哥哥。”
肖前,“真慢。”他骑上车,下巴指了指后座,“坐好。”
赵浦月抱着书包坐上车,少年转了下车铃,朝居民区骑去。
夏去秋来,赵浦月已经习惯了等肖前一起回家,高中的课下课晚,有时候等不到肖前,她还会跑到肖前的学校等他,肖前的同学都知道那个打架凶的肖前有一个文静的妹妹。
天气渐渐转冷,赵浦月再去南浦肖前就不让了,“等不到我就直接回家,不要再跑去学校。”
赵浦月只好乖乖听话,好在这几个月他们这边翻修过,不少巷子都加了路灯,她一个人回去也不害怕。
这天她在桥边等了一会没看到肖前,知道他可能又下课晚了便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去,走进巷子的时候她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跟着她进巷子了,朝后面看了看又没有,赵浦月还是不安,加快了脚步。
走到一个转弯的地方,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赵浦月慌忙中走岔了路进到一个黑漆漆的巷子,她转身要跑出去,一个黑影冲过来死死抱住她,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浑身带着酒气,他的手在——,顺着宽大的校服——,赵浦月在他扑上来的时候就害怕得神经都绷住了,手脚僵硬,男人嘴里呼出的酒气吹在——,见女孩不敢反抗,他喉咙里发出反复吞咽的唾沫声,掀起——,指头上的厚茧——,赵浦月惊醒双手用力挣扎起来,男人劲头上来给了她一巴掌,拽住她的头发往掉了灰的墙上砸了好几下,血从女孩的额头流下染在校服上,女孩再没有力气,半是昏迷地被男人按在墙上。
肖前骑车进巷子的时候看到几个酒瓶眉头皱起,这片的混混已经被他警告过不敢来这里,这些酒瓶也不知道是哪个流浪汉在这边酗酒的,他车头一转往赵浦月家骑过去,经过一条暗巷的时候他听见里面的动静,那明明是条没人走的死巷,肖前朝里喊了一声,“谁在里面?”
一声虚弱的声音在巷子里传出,“哥……”
肖前扔掉自行车冲进去,赵浦月满头是血的坐在地上,她双手无力垂着,裤子被脱到膝盖处,一个醉汉坐在她身上,裤带已经解开一半。
肖前脑子一空,冲上去一脚把男人踹到墙根,拿了块砖敲他人头上,紧接着一脚一脚往死里踹。
直到少女的声音喊进他耳朵里,“哥,别打了,人要死了。”
肖前冷静下来,他脱下外套给女孩搭上,她的腿还露着,肖前抱起她上半身,双手拉着裤腰给她穿上裤子,“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背着赵浦月去了附近的小诊所,医生给赵浦月头上处理了下,所幸只有一处需要缝针,脖子上的淤青看起来很严重,医生问肖前,“这是你弄的?”
赵浦月忙说到,“我跟同学玩弄的。”
医生给她抹了化瘀的药,又开了碘伏,“擦伤抹这个碘伏,脖子抹那个药,一天两次,抹一周。”
回去的路上肖前还是背着赵浦月,到了门洞,赵浦月趴在他背上说,“我不想进去,今晚可以去你家吗?我不想给奶奶看到。”
肖前,“嗯。”
肖前把赵浦月背进家里,肖志军最近找了个新活,大半月不在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把赵浦月放到沙发上,把药从书包里拿出来,想起进巷子时看到的情景,隐晦问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赵浦月把袖子卷起来,手腕上都是淤青,肖前一手按住桌子上,刚才应该再多踹几下的。
赵浦月看了看空空的屋子问,“哥哥,你爸爸妈妈呢?”
肖前,“他们都不在家。”
赵浦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在哥哥家做作业太晚了今天不回去了,奶奶电话里唠叨了一会让她乖乖的不要打扰哥哥休息才挂了。
肖前去厨房煮面,赵浦月说,“肖前哥,我想去洗澡。”
肖前把浴室的灯给她打开,拿了自己干净的衣裤给她,“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