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觉得皇普书院所遭遇，是个靶子？”
护法笑了笑“你觉得这里是真正的皇普书院吗？”
沈晚柠摇头“皇普书院势力遍布全国，若说这里是总部，我宁愿相信这里只是个落脚点。”
护法抽着大.烟“皇普书院向来树大招风，如今皇普书院一旦打着落末的棋，接下来，皇城很快落入鬼的魔爪，世间大乱，你觉得会是谁渔翁得利？”
“主子聪明，主子很冷血，他的胜利，都是踩在我们这些小辈的尸体一步一步走的。”
沈晚柠看得出，护法是个聪明人。
可聪明又如何，他掰不动这偌大的皇普书院。
皇普书院的人，基本都被杀光了，便成了一座荒芜城。
只活下十几人，沈晚柠收留了这些人，带回了萧月城，接下来，她必须要守护萧月城的安宁。
有沈晚柠的镇守，鬼傀儡很少能伤人。
而回到萧月城后，沈晚柠得知，父亲沈子雄消失了。
已经消失了几日。
沈晚柠猜，他在城主府地下室。
暂且回避了下属的拜访，有沈晚柠镇守，倒没人敢造次。
夜晚，沈晚柠匆匆赶回沈府，回屋后。
空气里弥漫着黑气，沈晚柠动作敏捷，拔剑相向，一剑劈去。
被硬生生接住。
“儿。”
男人低沉的声音，沈晚柠微微一愣，点燃了蜡烛。
看清了男人的面目，沈子雄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被黑气包裹的死气，他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沈晚柠吃惊，走火入魔怎么会变老。
沈子雄已经变得不像自己。
“儿啊，是为父。”
沈子雄的声音，苍老的像个老人。
“父亲，你怎么了？”
沈子雄握住他的手，冰冷刺骨“儿啊，父亲得了绝症。”
“我定会为父亲寻世间好药，父亲会没事的。”
沈晚柠看破不说破。
沈子雄摇头，沉声道“只有一样东西能救为父。”
“何物？”
“为父知道，那本武功秘籍是假的，皇普书院为了牵制住为父，竟然下了这局这么长时间，为父太蠢了，原以为互利互惠，他们的野心是填不饱的。”
沈晚柠心里大惊，沈子雄已经知道秘籍是假的，何时知道，又为什么知道的？
“我杀了巫邱，和皇普书院撕破了脸”
“为父知道圣灵珠在楚凡慕身上，若有灵珠相助，为父定会康复。”
“楚凡慕过段时间就会来，儿啊，爹的日子不长了。”
沈晚柠沉默了“若圣灵珠在楚凡慕身上，女儿定会帮父亲。”
“若他不愿呢。”
“父亲何意？”
沈子雄不再做多说，坐了会儿，他便离开了。
父亲说的不错，楚凡慕回来了。
但沈晚柠望着天，要变天了。
那日天很红，很冷，粘稠的像血染红了天，沈晚柠心里不安，翡翠告诉她，楚凡慕来了，在城主府。
乘坐马车，到了城主府。
沈晚柠却闻到了血气。
不等片刻，沈晚柠拔剑立即跑了进去。
空气中爆发一道剧烈的波动，使得整座城主府，乃至萧月城受到影响，离的最近的人纷纷惨状，狼藉一片。
无数仆人被这道波动，无辜惨死。
沈晚柠吐了几口血，差点没走稳，晃晃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
赶紧吃了丹药，保住了五脏六腑，那股疼痛让沈晚柠半天没缓过来。
好在晚意剑护住她，沈晚柠暂且无事，她扶着墙壁，却看见一场极其血腥的一幕。
沈子雄宛如失去理智的野兽，覆在马恩佑身体上，啃噬着、吞咽着。
而一旁，是无数青云门弟子的尸体。
包括名义哥哥，肖锦平的尸体，死像极惨。
沈晚柠没忍住，吐了一口血，沈子雄浑身黑气，那不是走火入魔，那是妖化了，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父亲！你都做了什么！”
沈晚柠眼睛红着。
一声父亲，让沈子雄恢复了理智，他也被眼前一幕所震撼，一直在呕吐。
“我都做了什么！”
沈晚柠上前一看，所有人都没了活气。
“你为何要杀他们？”
沈子雄沉默的看着女儿的质问，他还想维持慈父的形象，可为时已晚。
“女儿，这时已不是为何的缘由了，他们想杀我，我便先下手，成王败寇。”
沈子雄派了一众高手，去追杀携带圣灵珠的楚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