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我消消食吧。”
曹冠英没再说什么,只是很没眼色的坐在了娄满的秋千上,还对娄满颇有微词的表情视而不见。
娄满心思一沉,犹豫着开口:“师父,昨天我练完剑以后,你问的那位女子是谁呀?”
“......”
曹冠英闻言暗淡了眼神,抬头望着孤寂皎月。
“她是我一位故人。”
娄满低下眼,娄寒的每位朋友她都认识,可从未听说曹冠英一两事。
娄满沉声问:“是怎样一位故人,让你如此落寞?”
顾不得冒昧,提起娄寒,最难过的绝不是曹冠英。
曹冠英守着无际长夜,笑着:“伊人何在,何探黄泉深处。”
娄满神色晦暗不明,一时疏忽,全落在宴寻忆眼中。
曹冠英眼神有些空洞,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娄满更没心情武剑了,磋磨着时间,眼看天色已晚,告知曹冠英一声便自行离去。
前日刚下了雨,巷林的小路有些泥泞,娄满一再注意,洁白的衣裙上还是沾了些尘土。
她留意到天空一只朱雀跟了她一路,抬头看一眼,朱雀又飞走了。
曹冠英举起手臂,朱雀稳稳落在上头。
“她竟然发现你了?”
朱雀点了点鲜艳的脑袋,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曹冠英说:“真是稀奇,我昨天见到她时,便觉得奇怪。”
宴寻忆看向曹冠英,“哪里奇怪?”
曹冠英摇头,“她机灵地似乎有些过头了。” 眼神里的灵劲儿藏也藏不住,绝不是刘解忧能沾边儿的。
而且有点像......
不是有点,是太像了,像得让曹冠英忍不住亲近。
宴寻忆自然也感觉到曹冠英待现在的刘解忧,比待从前的刘解忧更热情和蔼。
“她这样倒是衬得从前更加愚笨了。”
曹冠英笑笑,眉梢中带着几分揶揄,“旁人说这话还好,你说就未免太冷酷无情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刘解忧在你面前一贯的柔情似水。”
宴寻忆充耳不闻。
曹冠英看他这般模样,长叹一口气,唏嘘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这小子天生没有心肠,看上你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偏生还长了这张脸,惹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宴寻忆没心情听他东拉西扯,“您若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许是提到娄寒,曹冠英此刻不想独自一人面对孤寂长夜,叫住宴寻忆,商量道:“我还不太困,再陪我说会儿话。”
宴寻忆脸上闪过不耐,还是转身坐下。
曹冠英自顾自道:“前天夜里刘闻同我小酌了几杯,他好像并未察觉到他的宝贝女儿哪里不对。”
宴寻忆半垂着眼帘,睫毛纤长浓密,在脸上印出两片阴影。他说,“刘闻和刘解忧一个月也见不上几次面,彼此都不一定有你更了解他们。”
曹冠英捏着茶杯,小小抿一口,问:“你昨天同我说那些话,是怀疑现在这个刘解忧是冒牌的?”
宴寻忆低声道:“您心中应该也自有考量。”
曹冠英倚着秋千,思索片刻,又问道:“依你之见,我们是静观其变,还是快刀斩乱麻,让刘闻记个人情?”
宴寻忆懒得管这事,随口道:“全凭师父定夺。”
曹冠英看出他的敷衍,即便如此,也没打发他离开,不管他想不想听,摸着下巴接着说:“那就静观其变吧,先弄清楚这“刘解忧”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咱们再说别的。”
宴寻忆笑了一声,讥讽道:“以刘闻的脾性,如果真正的刘解忧已经遇难,就算你鼎力相助,将冒牌的刘解忧绳之以法,他也不会记你恩情的。”
曹冠英朝他举了举杯,笑着道:“所以我才说静观其变。”
宴寻忆不再多言。
娄满不知师徒二人已经将她看穿,还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每天该如何如何,也怪他们师徒演技太精湛。
又是相安无事,一月有余。
一日上午,娄满装模作样的在后院大树下打坐,忽听院外一阵脚步,由远到近,直到后院的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紧接着一道温厚的声音入耳,笑声爽朗,“曹兄近来可好。”
曹冠英从秋千上起身,走上前迎接,笑着道:“江兄怎么有空来了,诶?将徒弟也带来了。”
江鹤有五个徒弟,平时最疼爱的就是天资过人的小徒弟——常挚,他的厚待令其他四个徒弟,对常挚颇有微词,不过常挚却浑不在意。
常挚拱手向曹冠英:“见过曹仙师。”
娄满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去看,果真看到常挚的侧脸。
江鹤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过来,娄满从地上站起来。规规矩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