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她想,如果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她现在这样的。
吃完饭没多久,珍儿收走了碗筷,宴寻忆看了会儿书又继续练剑。
曹冠英的后院很大,足够几人施展,而在院子里埋头苦修的,只有宴寻忆一人。
娄满一手撑着脸,安安静静欣赏美人。
看得出来,宴寻忆武功高深,是下了苦功夫的,若不是他灵根残缺,单靠他这份毅力,早就是名声大噪的少年英才了。
曹冠英之所以会松口答应收宴寻忆为徒,一部分原因是来自刘解忧,令一部分原因是宴寻忆十年如一日的刻苦自律,无法不令人动容。
过了许久,剑影飞舞的少年终于停下,还没喘口气,就听见娄满唤他。
“怎么了?”宴寻忆看过去,音色温润。
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怪异。
记得这双眼睛看他的时候,总是扭捏羞怯,还夹杂着几分不自然,现在好像过于坦荡了,与从前大相径庭。
娄满朝他一笑,看似商量,却笃定他会同意一样,“我记得师兄也会武麒麟剑法,我两个月不练有些生疏,师兄可否武一段给我看看?”
宴寻忆应下,两步飞到院中央,身影快到令人看不清,行云游走堪称绝景。
娄满左手搁在腿上,右手搭在书桌上捏着一片绿叶,时不时撵搓两下,看得认真。
得到自己想要的,娄满站起来绕出石凳,走到宴寻忆面前,笑着说:“多谢师兄。”
宴寻忆擦了擦额头的汗,呼吸轻喘,“小事而已,师妹不必客气。”
娄满手指一动,绿叶化在手心消失不见。
她咳嗽一声,带笑的眉眼露出几分疲倦,说:“师兄,我这两月不曾活动,出来大半日便觉得乏了,想先回去休息,就不在这里打扰师兄练功了。”
“师妹请便。”宴寻忆站在树下,身姿卓越,令人移不开眼。
娄满不动声色,宴寻忆练剑的身影,已经留在她刚才拿的那片绿叶里了。
要她在短时间内学会麒麟剑法,简直难如登天,不过她可以把麒麟剑法里的一些招式,和她曾经学的剑法融合在一起。
虽然娄满剑术不精,可学的到底是娄寒的稀世绝学,拿来唬人绝对没问题。
当晚,娄满趁着月黑风高,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练剑,还好刘解忧的剑没认主,不然她用不了,还得编造个丢剑的借口。
担心刘闻什么时候来个攻其不备,娄满不敢懈怠,本想让常挚过来帮帮忙,但这小子忙得很,根本顾不上她。
直到半月后,娄满差不多已经练熟了东拼西凑的剑法,刘闻才带着人大摇大摆来到曹冠英的住处。
这段时日,娄满晚上刻苦,白天摸鱼,就没怎么合过眼,若是寻常人,早就过劳身亡了。
刘闻推门进来的时候,宴寻忆朝刘闻行了一礼,态度不卑不亢,退到一边并不多话。
娄满笑得乖巧,欢快地唤了句父亲。
刘闻摸摸娄满的脑袋,问:“剑练得如何了?速去施展,让为父瞧瞧你有没有偷懒。”
娄满一把抽出刘解忧的琴禾剑,退后一步,朝刘闻拱手一笑,眉梢中尽是意气风发,“请父亲大人一顾。”
刘闻见她如此有把握,顿时开怀不已。
娄满没叫刘闻失望,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能力在刘解忧之上,但没高出许多,既不会惹人怀疑,还能哄刘闻开心。
武毕,娄满把剑收回,一连得了刘闻三句好。
刘闻褶子都要笑出来了,满脸骄傲地夸:“不愧是我女儿,只要肯努力,剑术必然突飞猛进,你这半月定下了不少苦功夫吧。”
娄满抬抬下巴,迎合他道:“那是自然,女儿日夜用功,为的就是不让父亲失望。”
宴寻忆心中好笑,这半个月来,他就没见她拿起过剑。而且......她这剑法好像有些奇怪,是麒麟剑没错,却又有些不同,其中一些招式,连他也闻所未闻。
宴寻忆注意到的,刘闻当然也注意到,他蹙起眉不解,“忧儿,为父怎么瞧着你这麒麟剑法不太对劲。”
娄满不慌不忙,笑着解释:“忘同父亲说了,我此前外出历练,碰到过一个游方道长,机缘巧合下我俩一道行走了几日。她说我与她有缘,便传授了我几招她的剑术,修养两月,我闲来无事,瞧这招式与麒麟剑法甚是相配,便突发奇想,与之相融。”
刘闻一听,顿时笑逐颜开,拍了拍娄满,赞扬道:“我女儿真是才华横溢。”
“父亲谬赞。”
刘闻今天开心,陪着娄满说了好一会话,经手下来报要事,这才离开。
一行人离开以后,林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娄满把琴禾剑随手放在石头上,然后悠然自得地坐在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