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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椅背上回望我所不存在的过去。他们每个人前进的痕迹零零碎碎汇聚在一起才成长为了我二十五岁时所接触的现实。所以带着这些痕迹一同努力的过去也同样不容忽视。

穿着球衣的北队长久远得像是上个世纪的回忆。我强行回到了属于我的青春,所以也一同回到了属于他们的青春时期。人类到底为何要用青春来形容这段时光呢?人类为何又要如此赞美热爱春天呢?

明明属于我的每一个心碎的道别都发生在春天。

我的父母工作太过繁忙。医生和警察所承担的责任能力还有拯救生命的热血他们都拥有,甚至已经刻入了他们的灵魂。我的出生没能把这两个人拉回家庭,对我的爱让他们更加无法忍受和我相似的孩子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我没有质疑过他们对我的爱意,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也许只是我的出现有些尴尬而已。

所以每个春天来临时的开学对他们而言都无疑是松了口气。春天让我有了更加安全的归处,好让他们能够从拖累的家庭生活抽离,把自己的时间完全运用在更加有意义的救人上。我早就习惯了在春天和他们道别。

之后的春天,我和排球道别,我和治道别,和冬晴学姐道别。

可是我也和冬晴在春天相遇。

名字里的春也许成为了这个季节与我的孽缘吧。我不清楚它为什么在我的人生里如此阴魂不散,过去我曾发自内心期盼过自己的名字可以像冬晴那些把春改为同样发音的晴。但现在,二十五岁的我已经释然了。

也许叫千春,就意味着我会经历数千个无法忘却、永远都会回来的春天吧。

就像现在一样。我每次开启的新周目,起点都是我和冬晴相遇的那个春天。我已经重新回到这里三次。

排球落地宣告赛局结束的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体育馆上空,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稻荷崎强劲的实力宣告了比赛的胜利,所以我看到侑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向我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我再次开始犹豫。我总是因为侑陷入这样举棋不定的复杂心绪。

也许我应该在这里离开。我不需要作为女朋友为他送上祝福和恭喜。明天新的周目就会开启,旧的数据会被消除。这个和我有短暂接触过的侑的剪影也只会成为我回忆的一部分。我不需要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去做无用功。

因为什么都不会剩下。什么也不会改变。

但我还是为了他停留下来。

他棕色的眼瞳锁定了我。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想要完成一个他永远也注意不到的告别。我发现自己问心有愧,所以没有办法拒绝侑的目光。又或许是习惯。毕竟观看完侑的比赛之后为他留下来在现实中已经上演了无数遍。来自队友和观众的夸奖他怎么听都不觉得过瘾,还喜欢听我的夸赞以及治敷衍的应和。然后这两个人就会因为治的态度开始大打出手。

我真是为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

治背着包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没有看我一眼。

有点新奇。

我回忆了一下我和治相处的经验,他好像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如此明显的表现出对我有意见。我们当然会吵架,而且以我的口才治也完全说不过我,最后换成赢了的我用布丁去哄生闷气的家伙。不过在外面我们当然永远统一阵线一致对外。除非是侑充当那个“外”。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治的肢体语言,发现他现在是觉得委屈。

委屈?高二的治按照历史行动模式现在感觉到委屈?嘶,高二时候的治是什么样来着?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现实里的高二我忙着和冬晴学姐一起打进全国,根本没有空关注前男友的动向。我们的分手十分平和,所以我一直觉得之前和他相处时,我太矛盾的性格也许给他也造成了负担,才让他毫无异议同意了分手。

我以为短暂的陪伴根本没有办法走进彼此的心灵,我对过去的他来说应该是生命中的过客才对。以治和侑没什么区别的傲慢,他怎么可能还会像是赌气一样在意我?

为了防止侑认为我太在意前男友,我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角名冲着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显然不想错过销毁自己黑历史的机会,我决定忽视他的潜台词。北前辈冲着我点了点头,所以我也十分礼貌地向他问好。为了防止侑发觉我看向北前辈的目光由于带着怀念不太自然,我很快就移开了。阿兰学长表情有点纠结,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我等到了嘴里嘀嘀咕咕还在抱怨治的侑。

他看到我以后迅速冲到我面前,像是忘了我们之前避而不谈治的存在,一个劲儿向我抱怨双胞胎中的另一位到底有多么讨人嫌。

他扯着我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嘴就没有停下来过。剧烈运动过后短时间内依旧无法下降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达到了我的手心。我摒弃了一切纷乱繁杂的记忆,只是注视着高二时期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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