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被魔界的人带走了。”
杨不老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两两相看,魔界的通道已经被彻底关闭,纵使之前临仙宗传来魔界之人作乱的事情,他们也未曾想到魔界通道还保留一条,但如今,灵息被掳,一路残存的魔气仿佛在昭示着未来的宣战。
情势不容小觑,慕容雪一严肃道:“杨宗主,之前临仙宗曾遭遇魔人的插手,可否线索查出他们所进出修真界的通道?”
“的确是有。”杨不老手掌一翻,窥踪镜现于半空,“我在心魔的身上下了禁制,只要凭借此镜,就能知晓他所在之地。”
话音刚落,光滑的镜面顿时白光一闪,镜内的迷雾逐渐散去,露出心魔的从始至终的踪迹。
众人看着镜子里的人打伤弟子带走沈厌,半路途中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死死盯着一处,突然一掌使出,镜中的画面霎时一黑,窥踪镜竟然寸寸破裂了。
“没想到心魔的修为如此之高。”言新月道。
“灵息已经被魔界带走,杨宗主,此刻我们如何做?”因为有意压抑,柳勿声的声音显得异常低沉。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把人追回来啊!”闻道仲急切道,“目前的情形已经对我们很不利了,不仅不知道魔界通道在哪,如今还失去了心魔的行踪,再晚一步,千年前的大战就该重演了!”
“杨宗主,你意下如何?”慕容雪一倒是沉稳地看向杨不老。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不老缓缓道,“众位,我们兵分四路,在各方区域内严加巡查,同时,我想请各位,寻找一物。”
“是什么?”言新月问。
杨不老抬眸,目光仍旧平静蔼然,“一个,毁掉灵息的神器。”
另一边,残破的屋内血气汹涌,直冲鼻腔,熊年年眉心微皱,扫了一眼便直至眼前的罪魁祸首。
“你干的?”
沈厌形状漂亮的眼睛幅度极小的转中,流泻出一丝丝的戾气,他勾起唇,“是。”
听到对话声,惊骇于眼前惨况的男人终于回过神,看见自己的妻子衣衫不整地抱着孩子缩在角落里,神色已然呆滞,大步走过去。
“媳妇,你怎么了?你有没有被伤到?”
妇人紧紧搂着孩子,神情早已不正常,她口中只喃喃道:“别碰我!别碰我!”
见此,男人心中大痛,仇视地看向沈厌,捏紧拳头就要冲上去,“你这个混蛋!”
一直盯着沈厌的熊年年见到沈厌缓缓抬起手,动作极快地挡在沈厌面前,对着男人道:“冷静。”
“你让开!是他害了我的妻子!”男人愤怒道。
熊年年深吸口气,镇静道:“我徒弟他没有害你的妻子,而是这些死去的人!”
“你胡说!”男人显然不信。
其实她也有点奇怪,按理说,银月留在这里应该会护着妇人安全无虞才对,怎么仍旧出了事?
熊年年看了眼手中的银月弯刀,屈指轻弹刀身,此前屋内的所发生的一切化作虚影浮在空中。
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子为了护着孩子被其他的人抢夺欺辱,一个小孩想要阻止却被踢昏在地,他咬着牙眼眸赤红,紧接着,地上一直躺着着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手中幻化出剑,轻轻一挥,这些人便血肉横飞。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几声,跌跌撞撞地跑到起妻子的面前,一双颤抖着拉扯她身上的碎衣,“别怕媳妇,我带你回家。”
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妇人极力抗拒,“别碰我!”
男人紧紧拥着妇人,挺直的肩膀仿佛承担了多年风霜,他走过熊年年和沈厌身边时,低声道:“对不起。”
熊年年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一句安慰或告别的话。
望着他们渐渐远走的眼睛忽地被一双手捂住,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薰红了皮肤。
“师父,你刚才在护着他。”
语气轻柔淡然,甚至平静无波,莫名地,熊年年听出了一丝丝危险的意味,于是她连忙解释,“我是在护着你。”
“哦?”
“你想想看,你现在身份特殊,要是杀了他难免会泄露出蛛丝马迹,而且杀孽太多,对你的修行也不好。”
眼前的手松开,重现光明,熊年年暗暗松了口气,正向转身,却被欲要离开的手转而一把拉住,身体随着惯性往后仰倒,跌倒在了一张柔软的金丝楠木床上。
余光中,周围的景致不复残破不堪,而是一派的奢靡暧昧。
熊年年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她惊恐地看向朝床边走来的人,“徒,徒弟,你怎么了?”突然搞这种play,她的小心脏受不住哇。
沈厌缓缓坐到床边,看着她,薄红的唇弯起诡异的弧度,“师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吗?”
“当,当然了。”熊年年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肯定就对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