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沈厌早已生出魔纹,此事你可知晓?”
熊年年乍然一惊,随后想到掌门的能为,门内的任何事都瞒不过他,于是直接承认,“沈厌是已经生出魔纹,但凭此就认定他是魔源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见两人之间气氛逐渐僵持,太虚开口道:“流芳你误会了,你师兄并非认定沈厌是魔源,而是想借由他敲出魔界的真实目的,以及魔源的踪迹。”
闻言,她暗暗松口气,“那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
掌门深深地看着她,道:“明天沈厌受刑,你留下。”
熊年年怔愣片刻,面对老者的不容拒绝的目光低垂下头,“是。”
待少女走后,太虚望着纤弱的背影叹息,“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主位上的人抚摸着手中利剑,面色温和,语气却掷地有声,“事关苍生,不得有片刻轻视。”
琉暇小筑。
熊年年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曲折幽长的走廊,一边瞧着雅致的风景,一边道:“我徒弟的审美,不去人间考个状元可惜了。”
高官红袍,再加上沈厌出色的皮囊,那风姿绝对一眼万年。
她这般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房前,门前空无一物,与之前的重重点缀形成巨大的对比,十分简洁干净。
熊年年推开门,秾丽风雅的一张脸登时映入眸中,心尖忍不住一颤,踏入房间的双脚仿佛有所畏惧般不再上前。
“师父,你怎么了?”脸的主人目光浮现一丝担忧,朝她走来,抬起指节分明的手牵起她的手腕把脉。
皮肤上传来温凉的触感,熊年年倏地收起手,忽略掉跳动加快的心脏,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沈厌瞧着少女略显局促的笑容,眸光微沉一瞬,随即温和道:“师父你不用担忧,灵脉破碎并非没有修复之法,待我刑罚期满后,我就带着你去找。”
听到他直白的关怀,熊年年讶异一瞬,心底涌上开心,崽崽肯对她彻底袒露情绪了,是件好事。
“好,不过,明天我无法去看你了。”
“师父不去也是我正想要的结果。”沈厌直勾勾地看着少女,眸光情愫难掩,“我不想让你再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模样。”
“沈厌,你……”你对我动情了?
男子的视线像是滚热的糖水,烫得熊年年心口发颤,后半句话莫名没有说出口。
“放心,即使你再狼狈,我是你师父,还能嫌弃你?”她笑着打哈哈,转头看向门外,“我饿了,去做饭。”
少女恍若逃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沈厌眼眸浮起笑意,因着禁制,他不能走出这间房,于是就近坐在练功常用的蒲团上打坐调息。
一刻后,沈厌眉间褶皱越发的深,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不断从额间流过脸颊滴落在地,他仿佛陷入了一场梦魇中,难以挣脱,而事实,也是如此。
梦中是一片血色,耳边的杀伐和怒吼声不朽不止,恍若魔音在引诱着他去杀,去砍,去抢夺!
沈厌心神不定间,烽烟剑化身而出,指尖点在他的眉间,周围蔓延的魔气顿时消散地一干二净。
“啧,真是麻烦。”
沈厌缓缓睁开眼,盯着自己的双手久久不能回神。
烽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傻了?”
沈厌闭了闭眼,“我入了魔,你好似并不意外。”
听到他的话,烽烟耸耸肩,“自然。”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本来就是魔啊。”烽烟毫不在意道,“当初主人给我下了禁制,只有特定之人才能解开,虽然现在禁制还有一部分,但你”他指向眉目冰冷的男子,“必是大患。”
说完,一只勺子朝他砸了过来,他哎呀一声,看向罪魁祸首。
熊年年端着碗气咻咻地走到他面前,“大患你个头,当初可不止他在,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而我不是?”
“我的直觉!”烽烟捂着头梗起脖子哼道。
“直觉你个香蕉皮直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熊年年瞪他一眼,端起碗来到沈厌面前,“别听他乱说,你身上的魔气是心魔搞的鬼,能解掉,这是我熬的莲藕粥,你尝尝。”
虽然是游戏里的一键烹煮,但也费了老大劲,各种食材都是上佳,还要看火候,一番做下来花了多半个小时。
沈厌垂眸,瓷白碗里的粥白糯清香,隐隐散发着灵气,显然是用了极其珍贵的食材。
他冰冷的眉目旋即软了下来,“谢谢师父。”
看着他喝下,熊年年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很好喝,师父的手艺很好。”沈厌捧着碗笑道。
夸奖的话听过不少,但能这样让她产生羞涩情绪的还是第一次。熊年年咳嗽一声,“我去厨房一趟,你先喝着。”说完,人风似的跑了。
烽烟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