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们,霏羽跟着这声我们,幻想到了遥远的将来。
老房子的确年久失修,孤独地立在山脚一隅。
前几个月的渝城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雨,这边杨柳镇也不例外,山里空气多潮湿,无人住的房屋也不知道这青苔爬了多久。
也不知道等不等得来清洗它的归人。
等两人东逛逛西逛逛,迎来了正午的阳光,温度还是山里的凉爽。
霏羽提起去小镇上找吃的。
小地方到底不如大城市,找来找去,最后两人还是坐在了沿河边的一家面馆里。
离上次两人吃面好像也没过多久,只那会儿情意才刚萌芽。
这回到像是处了很久一样,不再纠结我与你用餐只是一碗简单的面。
简单的面多好啊,热气腾腾的,吃进心里也暖洋洋的。路北看霏羽与老板娘用方言点餐,比他更如一个地道的杨柳镇人。
他乱了一上午的心此刻平静了下来。过了最初的那股劲儿,这回才能平常心的对待杨柳镇。想着以后回忆起来,除去李暮妍,或许还能想起有一个人一大早开车到这里,无怨无悔的还能与自己吃一份简单的面条。
他静静听霏羽点完后问老板,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老板是个中年妇女,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跑来这偏僻的镇上玩:“镇上是没什么好玩的,但如果你们高兴,可以去小镇北边的桑葚园摘桑葚,这会正是桑葚成熟的季节,甜着呢,比城里便宜。”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霏羽有些心动,水泥森林里呆久了,是该去去真实的自然看看了。
她问路北:“你觉得怎么样?”
路北道:“听司机的。”
霏羽假装生气,没成想路北还记得那会自己的自我调侃,想把手中筷子敲上那人的脑袋。
路北笑得人畜无害,哪还有先前陷入悲伤中的模样。
两人悠哉游哉的吃完面,又去了老板娘说的桑葚园子,给老板交了30块钱便能进。
满园的桑葚隐在绿叶枝桠间,颜色深的浓郁。
霏羽随手摘下一颗自然地顺手递进身边提着小篮子的路北嘴里。
路北没有防备,咬在嘴里甜甜的。
霏羽问他:“甜吗?”
路北嘴里还有桑葚的余味,哧溜着声音道:“甜,我们多摘一些回去分给唐风他们吃。”
霏羽打趣道:“你倒是还能记得有这个兄弟。”
“那是。”路北突然想起那日车上的霏羽那番关于朋友的话,他不认同还生了很大的气。
想在想来着实没有必要,他瞥向已经走到深处的背影,想起那日在洗手间的暧昧,心跳不由加快。
他不清楚霏羽还记不记得,那日两人还是打车回的家,如往常一样在路口分开,他目送她进了小区门。
接下来的几周,谁也没提。
他跟在霏羽的后面,看她指尖因为采摘已经染上了淡紫色,却还在树叶间翻飞若隐若现。
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如此喜欢这双手与自己触碰的感觉,下雨的站台,幽暗的电影院和酒会的洗手间,再多也就没有了。
他别开眼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日你醉了吗?”
霏羽摘的动作没停,她知道路北指哪一日:“你希望是醉还是没醉?”
路北被戳中心事,他就多余问那一嘴,矛盾的希望霏羽不要说记得,他知道自己很没勇气。
霏羽不想继续下去这些无聊的对话,转开话题随意闲聊道:“新同学大概五月底会来上课。”
“哦。”路北不是很感兴趣。
霏羽继续道:“顾思齐要离开宏双了。”
“嗯?”
“家里的原因吧。”再多的霏羽也不便多说了。
她这才回头看路北,自己手中的篮子已经装满。路北心思不在采摘上的太明显,她把手中篮子和他的做了个交换,然后抬眸直视路北震惊的双眼:“你看吧,身边就是这样走走停停,很正常。”
她转身继续采摘,话却没停,她知道路北在听。
“所以,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及时抓住的话,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