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是好牌子,我从来没有苛待过你吧!”
“别以为这些小恩小惠能收买我,小姨说了,这套房子价值一个亿,这是爸爸和爷爷一起出资建的,我有房产的继承权。读大学能花多少?还说什么彩礼,谁知道到时候还有没有!那个小白脸就是个骗子,你还非要跟着他搞投资,你懂投资吗?你把钱都亏了,我以后怎么办,喝西北风吗?”
她夹枪带棒地数落,伶牙俐齿地一顿输出,惹来众人同情的目光。
众人纷纷点头,感觉这妈妈还没女儿想得通透!
这些话她也是从小姨那里听来的,对话里的意思一知半解,但是小姨见过世面,学历也高,她说的话肯定不会错。
“你小姨干嘛天天都跟你说这些!非要挑拨是非,把我们的关系闹僵她才开心吗!你长大了,可以找工作了,我不能养你一辈子吧!”
周蓉蓉丝毫不觉得理亏,在她的观念里,女儿就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她要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打算,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只可惜她没和前夫再生个孩子,要不然也不会被知道真相的婆婆嫌弃,从来没想过离过婚年纪大了没人要,带个女儿更无人问津。
条件好的男人看不上她,条件差的男人她又看不上。
过了很多年,她才领悟,其实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除了长得好看,并不受富豪们的欢迎。
她妹妹读过大学,去过大都市生活,给人一种清高疏远的距离感。她心里不悦:高知女性有什么了不起的,知识分子都这么闲吗,喜欢离间我们母女的关系?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知道我文化课不行,毕业以后可能也很难找到好工作,你不帮我想办法考艺校,你想我以后端盘子、刷碗去吗?”
卖房的时候说那么好听,是为了给女儿出国才卖房子,原来也不过是个漂亮的借口,周蓉蓉压根没想过送方若雪出国。
自从她妈妈找了个名声不好的投资公司老板,方若雪身边的同学和朋友就不怎么和她来往了。
商人的嗅觉最灵敏,商人最凉薄,她的朋友们都是富二代,父母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和一个没有前途的孩子做朋友。
“你不能总依靠我吧?你必须自力更生。”
“你呢?你做到了吗?这么多年都在靠我爸给我的抚养费逍遥快活吧?花着我的钱,还美其名曰是你挣来的,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外公说这栋房叫若雪阁,是给我结婚用的,但凡你心里有我,心里念及外公的好,你就不该卖掉它,它不是房子,它是我的家!”
卖房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毁了原来的家,就算买新房,换到新环境里,那种失落感永远也不可能弥补。
周围人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他们知道小孩对财务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对房子保有特殊的感情,不舍得卖掉。
“嘿,死丫头,今天我非要打得你屁股开花!我还治不了你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周蓉蓉理论不过,决定动手不动嘴,扬起手里的扫把又要抽人,方若雪下意识逃跑。
妈妈对方若雪的抗议选择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找自从父母离异她一直忍受被亲妈忽视的痛苦,她不在乎妈妈不爱她,可她在乎这个家,她是倔强的,倔强到宁可头破血流也不愿意放弃她的家,这是她唯一能抵抗孤独寂寞的最后阵地。
他们追逐了五条街,吓跑了八条狗,惊飞了十几只鸟,在街尾的小卖部停下,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你的爱情是伟大了,你能嫁入豪门,可我呢,我会无家可归,你打算让我住学校宿舍我不会流落街头,可是我没有家了,没有家了,你明不明白!既然我在你心里是累赘,你当初为什么生我,为什么不把我交给爸爸抚养!”
周蓉蓉使劲吞口水,她平时不怎么运动,体力已然透支,她从小卖部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她摸了摸口袋,扔给老板一百块钱。
“不用找,存你这儿。”
小卖部老板是个残疾人,在这里摆摊多年,大家都是熟人,偶尔赊账,只有周蓉蓉不仅不赊账还经常存钱。
小卖部老板默默拿出小本本记账,不知不觉他发现周蓉蓉在这里自己存了大几千了。
方若雪零花钱挺多,经常会来这里买零食和玩具,后来又买韩流杂志追星。
小卖部上面是个大树,树荫遮蔽住了这个小门店,为它遮风挡雨,可是雷雨天却很危险,有一次雷电把树干打了个黑黢黢的大窟窿,小卖部的屋顶差点着火。
“我都是为了你好啊,我嫁给有钱人,也能给你铺路,你以后还愁碰不到富二代吗?”
“哼,你图人家的豪门,人家或许只图你的钱吧。别到时候赔了男人又赔钱。”
“你吕叔叔不是那样的人,他家产几百亿,根本不会在意我的小钱,还是我求他拉我一把,他才肯帮我弄到投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