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起北国旌旗动天狼鸣哀如丧 弯刀并举嗜血向何方 千骑万刃谷中藏 待号令犯敌疆
英雄迟暮走四方聚群雄号诸强 血染黄沙 战鼓震天响铁戟金戈向前方 杀敌寇 保国防
来自江南水乡的暖风,开始唤醒沉睡的塞北大地,枯黄的草原上,隐隐泛出一抹淡淡的青绿。
早春时节,塞北的草原上,一老一少挥动马鞭,不停的抽打着马股,马儿受痛加速向南飞奔,二人驱马之时,不住向后方张望。身后数十丈外,十几匹战马狂奔着追来,马上具是身着异服的塞外辽人汉子,口中叽里咕噜的大喊着番话,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紧追不舍,有几个辽人汉子,从马背的套囊内取出长弓,不时向二人射去冷箭。
老者年约五旬,一身灰色劲装,虽然上了些年岁,但身体壮实,人格外精神,只见其探手间,竟把飞来的利箭抓在掌中,反手掷出,将当前追来的一名辽人大汉射于马下。年轻的是位二十出头,身着麻布长衫的白衣公子,其人英气逼人,双目如电,一看就是位难得的少年侠士。这公子探手从马背包裹中抽出一柄连翘鞘长剑,反身挥动将近身的几只利箭蹦飞开去。
身后十几名辽人汉子边追边射,却伤不得老少二人分毫,反被劲装老者凌空抓住数支飞箭,反手射毙四五人之多。众辽人汉子见其武功太过骇人,惧意暗生,再不敢随意放箭射那老者,飞箭集中向白衣年轻公子射去。年轻公子用长剑拨打雕翎本已有些吃力,飞箭渐多,顿时有些力不从心,一支长箭贴着马背飞掠而过,在其马股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马儿受痛发出一声凄鸣,双蹄上扬,整个马身竟然直立而起,年轻公子大急之下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左手拼命拉扯马缰,马儿受惊怎也不肯再受其驱策,一人一马在原地“塔塔塔塔”的来回打转,十几个辽人汉子见状策马紧追,片刻工夫便将年轻公子围在当中。
年轻公子虽被困,却未显出丝毫惧色,左手用力拉动马缰,安抚受惊的马儿,右手从剑鞘内抽出崭亮的宝剑护在身前。众辽人汉子分出四人拦住年轻公子的去路,其余众人挥舞着弯道,叽里咕噜的大喊着冲将上来。
当前两名汉子一左一右,左边汉子弯刀斩向年轻公子胸前,右边汉子动作稍慢弯刀斩向年轻公子右腹,危急时刻这公子毫无畏惧,运剑提气向左边弯刀架去,只听“铛”的一声闷响,刀剑相碰震得年轻公子在马上一晃,再想架开右侧弯刀已是不急,只得将身子向旁猛力扭动,侃侃将来刀躲过,刀虽然没有斩中年轻公子,却正好砍在其坐骑的马腿上,整只马腿竟硬生生被砍了下来,马儿支撑不住“哐当”一声栽倒在地,年轻公子见势不好,伸手在马背上运力下按,借力跃起身子在空中翻了数个筋斗,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近前几名辽人汉子见状策马扬刀冲将上来。
年轻公子刚站稳身形,便觉脑后有劲风袭来,赶忙向旁边闪避将来刀躲过,回手刺出长剑,正中一名辽人汉子前胸,那汉子应声栽落马下,余下十几名辽人汉子纷纷高举弯刀,呼喊着蛮话围攻上来。打了数个回合年轻公子发现,这群辽人汉子都不会什么武功,只是熟悉马上征战之法,人借马力动些蛮劲而已,十几个照面后,便有八九个辽人汉子,被这年轻公子打落马下,余下六名辽人见势不好刚想要逃,却发现之前拦住年轻公子去路的四名辽人大汉,早已被那五旬老者击杀于马下。
六名辽人汉子相视对望,举弯刀向老者冲去。那老者探出双手,将冲在当前两名辽人手中的弯刀抓在半空,两名辽人哪料老者如此厉害,微愣之即,老者刀锋翻转,将二人削落马下,其后二人刚想出刀,不想这老者双刀交于左手,右手运力拍出两掌,正中二人胸口,两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数丈之外,大口喷血摔在草地上动也不动,最后两名辽人,见这老者武功太过霸道,吓得拨转马头落荒似的,向着草原深处狂奔,老者看也不看,随手将握在手中的两柄弯刀飞掷而出,仅余的两名辽人汉子被弯刀穿胸而入,钉死在漠北草原的大地之上,只空留两匹无主的战马,向着草原深处狂奔而去。
老者默默看着地上七八个受伤的辽人,这几名辽人汉子受伤颇重,均趴在地上不住哀嚎,年轻公子知老者深意,试探道:“师父,这几个人不是什么辽兵,只是些塞外辽国牧民罢了,只要将他们的马匹驱走,就不怕泄露咱们的行踪,还望师父饶恕其性命。”老者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默默道:“你看着办吧。”说完拨转马头转身离去。
年轻公子挑了匹最壮实的马儿备用,将余下十几匹的缰绳拴在一起,挥兵刃在最前面一匹的后股上刺了一剑,马儿受痛,拉扯着马群落荒跑远。年轻公子这才飞身跨上坐骑,驱马向那老者离去方向追去。
他轻打数下马股,马儿快行几步,赶到老者身侧,先偷眼瞧了瞧其面色,没有什么异样心中稍宽。这才小心问道:“师父,方才弟子放走那几个辽人,你老人家生气了吗?”老者淡淡一笑,摇摇头叹道:“云逸,并非师父生你的气,我知你心地最是仁厚,但江湖险恶,过于妇人之仁反受其害。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