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粉把她都呛得打两个大喷嚏,什么老鼠的呼吸道这么厉害?
朱鐾依稀想起刚刚翻找纸巾的时候,似乎有听见开关门的声音。
也许是对门智慧姐回来顺手帮她处理了?
唔,应该是这样,朱鐾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顺手再擦了擦地面,确保不留一丝痕迹。
就是不知道智慧姐会不会以为她故意不打扫干净,留着垃圾影响公共卫生,下次有机会还是和她道个谢,顺便解释一下,她真不是故意的。
把垃圾袋放好,朱鐾瀛在卫生间洗了手,对着镜子左右打量新剪没多久的锁骨发,乌黑发亮的头发显示了每日一勺黑芝麻的效用。
每日美貌欣赏完毕,朱鐾瀛抽了张纸巾擦手,正要扔进马桶,却在马桶中看见了不合时宜的东西——
一个,朱鐾瀛定睛一看,瞳孔微缩,一个蛋?
一颗火龙果大小的白蛋,优雅地躺在她家马桶的水坑里。
朱鐾瀛用力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的,她家马桶里有个蛋。
朱鐾瀛刚刚擦干净的手伸出又收回,最后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勉为其难地从马桶池子里捏起白蛋。
她小心翼翼地把蛋转移到水池里,开了水龙头冲刷,末了擦干,喷了十几下酒精才作罢。
朱鐾瀛双手捧着蛋坐到书桌前。台灯下,白蛋的白不是普通的白,反像羊脂玉般透润着光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个蛋,究竟是怎么出现在她家马桶里的?
白蛋跟火龙果那般大小,不可能通过管道返流回来,更不可能如此干净。
这要是有人放进来,又是有什么用意呢?
朱鐾瀛检查了贵重物品,并无任何损失。
非法入室就为了放个蛋?
朱鐾瀛左思右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双指微屈,叩了叩蛋壳。
这会是什么蛋呢?
鸡蛋鸭蛋肯定排除在外,鹅蛋她吃的少,但应该也没有这么大。
“咚。”
安静的房内忽然出现一声异响。
是从蛋里传出来的。
朱鐾瀛惊疑不定地看向桌上白蛋,蛋壳表面没有一丝裂痕。
她双手固定蛋身,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白蛋上。
时间过去几分钟,白蛋没有任何动静。
朱鐾瀛疑惑地抬起头,难道真是她听错了?
刚刚明明就是什么东西从里往外啄蛋壳的声音,朱鐾瀛想了想,又往蛋壳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立刻贴上耳朵。
朱鐾瀛屏息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蛋并不理会她的叩响。
“奇怪了……”
可能真是她今天太累,都开始出现幻听了,朱鐾瀛正要挪开耳朵,蛋壳“咔”地一声碎了一片,冒头的生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了朱鐾瀛耳垂一口。
“——嘶!”
朱鐾瀛不防,耳朵痛极,下意识甩开了那物,待她回神,捂着耳朵看着白蛋的破口,那物却又悄声无息了。
“什么玩意儿?!”
那一口实在狠,朱鐾瀛痛得龇牙咧嘴,一摸耳垂,竟然看到指尖上丝丝血迹。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动物,竟然如此凶狠,才刚破壳,就能把人耳都咬出血了!
白蛋的破口仅有一枚五角硬币大小,相对于整体,开口虽不大,但理应能管中窥豹,一探蛋中虚实才是,但朱鐾瀛打了手机电筒,对着破口往里照,愣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蛋壳是白色,破口里的液体却是纯黑物质,吸收了一切光线,任凭她怎么打光,瞪大了眼睛也看不透一丝一毫。
里面的生物浸没在黑液之下,不露一丝真身。
朱鐾瀛思虑再三,考虑到刚刚那番动作的凶猛性,没有把黑液倒出。
她把洒落在桌上的几滴黑液擦拭干净,拿了个塑料透明罩子给白蛋扣上。
咬人这么狠,肯定不是普通家禽,朱鐾瀛发散了思维,难道是什么鳄鱼蛋,鸵鸟蛋之类的?
她搜了搜——“超级大的蛋”。
网页上跳出几个可能,朱鐾瀛看了看图片,对比家中白蛋,还真有点像鸵鸟蛋。
可是鸵鸟蛋的蛋液也不是黑色,要是黑色的蛋液,那肯定是被细菌感染变质了,不可能再孕育出新生命。
“咕噜。”
朱鐾瀛耳朵一动,下意识看向被罩住的白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肚子叫了。
她这才想起被她遗忘的晚餐。
炸鸡已经凉了,掉了两块之后,一盒子炸鸡只剩屈指可数的几块肉和年糕孤零零地待在里头。
朱鐾瀛把炸鸡倒进陶瓷碗,放到微波炉热了两分钟,黄橙橙的灯光下,炸鸡的香味重新充满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