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药保真吗?”,戚玄芜询问道。
“您放心,诚信经营,假一赔十。”
宋哲一手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头痛欲裂,昨夜竟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到和她在这床榻上……
“将军”,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听到声音,宋哲猛地侧身一看,一女子未着寸缕,只拿被子挡在了胸前。白皙如脂的肩上好几处红印,手腕上也有些淤青。
宋哲一时怒气冲天,昨夜竟是与这女子。
“滚~”
二人整理好衣衫,在案前相向而坐。
宋哲看着她,眼神充满了鄙夷,“没想到清高如戚太傅,女儿却是这般不知廉耻,使出这种下作手段,跑到别人府上来爬床。”
戚玄芜试图通过提高声量来增添些勇气,没想到开口时喉咙却异常沙哑难受。
见此情形,宋哲拳头握得更紧了些,表情也变得不自然。
“将军,我昨夜来此,是老夫人首肯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你我又有了夫妻之实,现下将军不得不娶我。”
“为何非要嫁我?”,宋哲望向玄芜的眼,充满了杀意。
“我钦慕于你。”
钦慕?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宋哲久未波动过的心,挣扎般的疼了一下。
“既如此,那你便做妾吧。将军夫人的位置,你想都别想。”,说完,摔门而去。
玄芜朝着门口消失的背影,微微欠了欠身。那就做妾,她从来没有肖想过,要做他的将军夫人。
后来,宋哲用一顶小轿子将玄芜从后门抬了进去。
玄芜出嫁时,母亲哭成了泪人。父亲并未露面,大约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她一意孤行,任谁也拦不住。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坏,也只能是她一人受着。
玄芜觉得只要功夫深,宋哲他就是一座冰山,相信时日一久,她也能将他的捂化了。
自打入府以后,宋哲每日虽和她歇在一起,但是从来不碰她。
为此,府中不少下人,背地里也对着玄芜说些闲言碎语。有时候,还会被她碰上,她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夫君,天凉了,添件衣物吧。”,玄芜将外衫搭在他肩上,“这是我新做的肉羹,还请夫君尝尝。”
宋哲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只是说了一句,“肉羹拿走,以后这书房,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进入。”
玄芜搅拌肉羹的动作停了下来,“是。但这肉羹我顿了3个时辰,还请夫君赏脸尝上一口。”
宋哲头都没抬,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端走,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顿时,玄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一边落泪,一边将肉羹收回食盒,拿帕子捂着脸离开了书房。
玄芜提着食盒,没有避着下人,伤心地边跑边哭。不少下人,凑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
“看到没,这爬床来的小妾,就该是这般下场。”,一个婆子鄙夷的说道。
“你小点声,不想干了?”
“听到又如何,她能把我赶出这王府?我可是将军夫人买进来的。将军这般人物,她也敢肖想。”
玄芜夜里独自一人躺着,宋哲今日没有回来。
原来,被喜欢的人讨厌,会是这么难受。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是什么办法都想了,能做的都做了。这层纱还是比城墙还厚。
书房内,宋哲回想着玄芜凄楚委屈的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些日子她为他做了很多事,放下官家小姐的身段,百般讨好。
包括今日看着她手上被烫伤起的水泡,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对她恶劣的态度,纵然会伤了她,但也好比假意接受,给她希望要好上许多。
他的心早已经给了湘君,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这日,玄芜陪着婆母一起去醴泉山礼佛。
“大师,我想算一算姻缘。”,玄芜朝着主持拜了拜。
“夫人这姻缘有些坎坷,怨憎会,爱别离。待到正缘修成正果便是姻缘。”
玄芜双手合十,“多谢大师。”
“母亲,可是身子不适?”,玄芜看到宋母捂了捂胸口。
“并无大碍,这是我像大师求来的香囊,你拿回去挂在床头,有助于早日诞下麟儿。”,宋母将香囊递给玄芜,叹了一口气道:“母亲知你受了许多委屈。哲儿他长情,但起初与湘君也是磨合了好多年。你莫要着急,慢慢来,哲儿他总会看清你的真心的。”
玄芜点头受教,“是,母亲,我会等的。母亲也不必过分忧虑。我相信时日一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懂事就好。”,宋母拍了拍她的手。
“母亲,前面道上有山民在卖新挖的君子兰,我们前去挑选上几